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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老師辦公室,林落給井遇打了個電話。
那邊,井遇正在工作,見來電顯示「小天才」,立刻接了起來。
「餵?」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一聽到對方聲音,剛剛被任老師和苗素君噁心出來的壞心情,頓時都被治癒了。
林落放鬆了不少,輕聲道:「井遇,你能來學校一趟嗎?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現在嗎?」井遇問。
「嗯,」林落說,「現在,你有空麼?」
井遇看了下表,他等下有個會,但可以先推遲。
林落鮮少叫他去學校,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有空,什麼事?」井遇問。
林落聲音有點低落:「我有門課只考了五十分,因為老師懷疑我抄襲,給我的畫打了零分。」
「你能不能把上回我在你公司畫的那幅花豹也帶來,給我作一下證。」
「我沒有抄襲,是她抄了我。」
雖然他不知道苗素君是怎麼抄到的。
這幅畫他一直是在宿舍裡完成的,除了宿舍裡的人,沒有其他人看過。
可林落相信,他的舍友都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誰?」井遇又問。
林落頓了頓:「……苗素君。」
他擔心井遇會不會讓自己算了。
畢竟抄襲的名聲,在油畫圈是非常難聽的。
他們這些純藝油畫人,看中的無非是作品和名聲,希望畫出更好的作品,希望能成為職業油畫大家。
因此,如果苗素君背上抄襲的汙點,名聲就臭了。
搞藝術的人可不會買她的帳。
電話這頭,井遇微微皺眉,少頃,他立刻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上回林落畫的那幅花豹,也被井遇鑲上畫框,掛在了自己辦公室裡。
那幅畫只用了幾個小時,完成度較低,但依舊是好看的,而且畢竟畫的是井遇自己。
他當然要珍藏。
林落在油畫系門口蹲著。
這兩天沒有下雪,地上的積雪快化完了,只剩下行人踩不到的路邊還剩一點髒兮兮的雪堆。
楓樹早就落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樹幹在凜凜北風中顫抖。
自從林落來到國美,遇到的基本都是溫柔善良的人,很少遭遇惡意。
這讓他產生了某種錯覺,似乎國美的人都很好。
現在看來……他的想法太樂觀了。
他本以為自己跟苗素君只能算是情敵,就算互相不對付,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竟然抄襲他的畫,反汙衊他抄襲。
如果沒有井遇,這回他真的就只能忍氣吞聲,認下汙衊,就算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
畢竟他勢單力孤,只不過是有點錢的學生。
和苗素君這種千金小姐有天壤之別。
林落再畫不知道多少幅畫,都趕不上苗家的資產。
林落只蹲了一小會兒,沒讓自己沮喪太久,又給耿雲打電話,讓他替自己作證。
他的畫風早就和之前有區別了,不再是林落20。
耿雲是看過他新的作品的。
對於學生竟然遭到這種惡意的誹謗,耿雲立刻拍著胸脯說好,他馬上就到,拋下手裡的畫,就氣沖沖地往學校趕。
他是個純粹的藝術家,才不管什麼資本,從不做違心的事。
隨後,林落又給毛俊等人發訊息,讓他們幫自己作證,自己開始畫這幅畫最早的時間,以及畫的過程。
做完這一切,林落拿著手機,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他想,有這麼多證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