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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酒消毒,紅黴素軟膏消炎。
林落的傷口還沒完全結痂,但已經不會像頭一天一樣滲血了。
井遇先用棉簽沾了碘酒給創面消毒。
碘酒擦拭傷口難免有些疼,棉簽碰上去時,林落疼得縮了一下。
「輕點兒。」他說。
「忍一下。」井遇一邊給他消毒一邊說,「知道疼還這麼不小心?」
「這才軍訓幾天就傷了,後面還有那麼多天呢。」
「不小心嘛……」林落有種被長輩教訓的既視感,低聲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哎,疼,你輕點兒。」
井遇沒說話,但動作卻是放得更輕柔了。
林落忍不住悄悄地翹了唇角。
再怎麼說,井遇都還是在意他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碘酒擦完後,井遇給林落抹完紅黴素軟膏,隨後就站起身要走:
「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有什麼事再聯絡我。」
他甚至都沒坐一下,也沒和林落多聊兩句。彷彿只是來確認他有沒有事,確認完就走。
「哎?」林落拉住井遇手腕,「你這麼著急幹嘛?很忙嗎?」
「嗯,有工作。」井遇道。
林落嘴角一撇,不大高興:「忙到和我說會兒話都不行嗎?」
「你可以跟你舍友聊。」井遇道。
「都說了跟他聊不了,」林落抱怨,「再說了,都這麼多天沒見了,你多待會兒不行嗎?」
井遇低頭看著少年的臉,問:「還有什麼事嗎?」
林落皺眉:「就是無聊,想讓你陪我,不行嗎?」
井遇把林落的手從自己手腕上掰開,林落有些不情願地看著自己的手被放下。
而後男人又摸摸他的頭髮,語氣放緩,哄道:
「那我過兩天再來看你,行麼?」
男人嗓音低沉溫柔,聽得林落的耳朵麻麻的,一下子就被哄開心了。
他抬起頭,忽然發現井遇看起來有些疲憊。
林落皺起眉頭,抬手摸井遇的臉,還沒摸到,被井遇於半空中截住。
林落問:「你工作很累嗎?是不是沒休息好?」
井遇微微一笑,說道:「工作了都是這樣的,得以工作為先,休息排在後頭。」
「你以後畢業了,如果去畫商業畫,客戶要求你按期完成,時間緊的話你也得這樣,都是這麼過來的。」
「那也得休息好。」林落說,「你快回去睡覺吧,休息好再工作,你又不是鐵人。」
「嗯。」井遇原本握著林落的手腕,微微下滑,就握住了他的手。
他摩挲著林落的手背,看到林落手上沾的都是顏料,弄得黑乎乎的。
井遇不由笑了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挖煤了,看你這臉和手黑的。」
臉是被曬黑的,這裡的太陽太烈了。
林落道:「黑就黑,我就是黑成炭也好看。」
井遇又笑了:「嗯,我們諾諾怎麼樣都好看。」
林落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人怎麼突然這麼膩味?
「但是受傷了不好看。」井遇低頭看了眼林落腿上的傷,「萬一留疤,多難看。」
「男人留點疤算什麼?」林落開始推井遇了,「你給我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再去工作,聽到沒?」
「去,快去!」
井遇無奈地笑了下:「那你好好養傷,以後小心點,別再受傷了。」
「我知道了。」
把井遇推出門,林落望著他走出樓道,一直到轉角處不見了,又悄悄跟上去,從轉角處探出一隻眼睛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