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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多少錢?」林落又問。
「千把塊吧……」
他話沒說完,林落突然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
只聽「嘭」的一聲,啤酒瓶子四分五裂,裡面的酒水灑了林元龍滿頭。
林元龍頭上一痛,有一瞬間的懵逼。
下一剎,他摸了摸自己腦袋,摸到一手血。
昨天晚上林落才抄起椅子砸了他腦袋,那個傷口還沒癒合,今晚又被林落拿啤酒瓶子砸了頭。
林元龍瞬暴怒著衝上來。
林落雖然生氣,卻沒喪失理智,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硬碰硬是打不過的,砸完後他就後退。
林元龍撲過來時,他側身避開,然後從後面撲上去,把林元龍給壓在了地上,掄起拳頭就砸。
他看這個叫林元龍的傢伙不順眼很久了。
這兩天,這人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林落的底線。
有了顏料,他就可以畫出畫,賣掉換錢,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就不用拄著柺杖賣煎餅果子,就可以安裝好的義肢,不用拄柺杖。
可這卻被林元龍為了區區一千塊錢給破壞了。
他根本不在乎媽媽辛苦不辛苦,腦子裡只有賭。
林落下了狠手,每一拳都結結實實落在林元龍臉上。
他拳頭都砸得生疼,林元龍肯定更不好受。
突然出了這檔子事,賭場裡小範圍地亂起來。
旁邊有人勸架,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叫好。
很快,賭場的安保人員來了,一左一右把林落拉起來。
林落掙扎,他們便一拳頭砸在林落肚子上。
林落腹部一痛,差點把晚飯吐出來。
這具孱弱的身體完全扛不住,他弓起腰,蜷縮得像只蝦米。
安保人員正準備再打,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住手。」
這是一個熟悉的成年男性的嗓音,低沉溫柔,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混亂場所裡的嗓音。
林落痛得腦門兒冒汗,眼冒金星地抬起頭去看,看到井遇在賭場昏黃的燈光裡朝他走過來。
盛世年華裡暖氣開得足,他只穿了件圓領的條紋毛衣,衣擺紮在褲腰裡,更顯得腿長了。
他前行的路上,賭場裡的人紛紛為他讓開道路。
走到林落面前,井遇站定,抬手摸了下林落額頭的冷汗,微微皺眉,問那兩個安保人員:
「你們打他了?」
這種地下賭場,本就不是什麼合法的地方,這裡的安保人員做事,顯然也都是見不得光的。
在這裡鬧事打人,打他一拳都是輕的。
但他們沒想到這個窮小子竟然跟井遇有關,臉色有點僵硬:
「先、先生,我們不知道……」
雖然他們不認識井遇,但從井遇的穿著和他身後跟著的人看,絕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算了。」井遇也沒打算為難他們,從安保人員手裡接過林落。
林元龍緩過勁兒來,罵了句髒話,朝林落撲過來,還想反擊。
「按住他。」井遇說。
兩個安保人員立馬把林元龍按回原地。
林元龍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事情好像不大對勁。
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掛著鼻血,狼狽不堪地抬頭看井遇,滿眼都是警惕。
井遇低頭掃了林元龍一眼,問林落:「他是誰?」
林落不說話。
井遇彈了他額頭一下,又好氣又好笑:「問你話呢,臭小子。」
林落又想發火,想到井遇大約是在幫他,才別過臉道:
「林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