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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無力的垂下舉著的手槍，槍口還冒著絲絲煙霧，眼裡露出的無盡恐懼和不甘，漸漸渙散，被空洞佔據。
顧修抹過身子，把秦虎的身體露在眾人視線之下，隨著她抬起那雙血淋淋的右手，秦虎的身子也砰的一下倒在地上，死前還怒目圓瞪，死不瞑目！
“勝負已定，還要繼續動手嗎？”
涼薄的話從顧修口中說出，她的話擲地有聲，像一聲炸雷響在戰場上空，拉回了這群人失了的理智。
顧向東怔怔的看著身處敵營，坦然自若的顧修忽的笑了，他該對她放心的，細數這兩次行動，好像都是顧修奪的頭籌，他們才能以最小的損失收穫最大的勝利。
奔雷幫的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剛剛還好好的老大，怎麼就被人一下弄死啦？還是被人用兩根手指直搗心窩，一下插死的，甚至來不及喊一聲。
眾人看向顧修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惡魔，這哪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就連大華一方看向她都帶著驚恐，同時慶幸還好是自己人，要是敵人，那必將是一個頭號大敵。
沒了主心骨的奔雷幫小弟，頓時像只落敗的公雞，落魄的垂著頭一言不發的任人擺佈。
他們也想給老大報仇，可是一接觸到顧修那黑夜中彷彿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瞬間慫了，尤其是秦虎的那還沒涼透，瞪著雙眼的屍體還在顧修腳下，他們更不敢動了。
害怕下個死亡的就是自己。
一時間，奔雷幫剩下的上上下下百八十人，氣勢瞬間消沉下來。
顧修沒有參與忙碌的收尾工作，她站在一邊，看起來像是在看眾人忙碌的動作，實則在看一張血盆大口奮力進食。
那無常注意到了她，悠悠轉頭，左肩的骷髏上下漂浮，過了一會兒陰冷的說道：“你就是在寧市嚇唬我同事的女孩？”
“到底是誰嚇唬誰？那廝追了我兩條街，還搖人，講點道理好不好？”
顧修嘁了一聲，覺得無常所說不實。
無常各個領域的負責人，記憶相通，所以無論離得多遠，只要願意，其他地方無常的所見所聞，他們都能知道，相互之間沒有秘密。
所以，顧修看著是得罪了一個無常，實則得罪的整個冥界的無常。
“我可是聽說你拿板凳砸它，它是因為害怕才叫人的。”
黑袍下是不見五官的黑，無常陰惻惻的說，唯一肉眼能見的表情，只是白色骷髏的眼窩處閃著綠光，忽明忽暗的。
提起拉板凳，顧修這才隱晦的摸摸鼻尖，有些心虛：“它要勾我朋友，我不砸他它砸誰？”
“那你可知道阻擋我們無常辦公的下場是什麼嗎？”
下場？
顧修知道這群東西報復心極強，上輩子已經體會過了，不過，那時她實力至上，這無常根本不敢招惹她，被她追著打。
至於現在，她也想硬氣一點，可實力還不允許吶。
“哼。”
無常冷哼一聲，聲音也隨著冷了下來：“知道為什麼人界的算命先生說什麼都潦草帶過，不敢明說嘛？無論是神界還是冥界對人類實施的判決，都是天命，道天機是拿壽命做買賣的，你上次干涉無常鎖魂是逆天行為，你的陽壽也會隨之消減。”
“我會短命？”
顧修聽了它講那麼多，只捕捉到一個重點，就是因為救顧向東，她會變成一個短命鬼！
“不止，甚至還會下地獄！”無常惡劣的添油加醋到。
“啊這...”
顧修呆了一秒，說道：“死後的事情我不管，我就想知道我還能活多長時間。”
別的不說，這無常是有事真辦，只見它黑袍一揮，一本由做工粗糙的破布本子出現在它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