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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一陣,下樓去了。在樓底那一片翠綠翠綠的人工草地旁的石椅上坐下,一邊抽菸一邊兒等。我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進出那個門棟的人。特別是三十來歲的女人。其實,都市裡的二十多歲和三十多歲的女人在外表上也不是很容易區別的。三十多歲的女人若是保養得好,有時是看不出年齡的。愛漂亮的女人,是懂得如何將年齡藏得不露痕跡這個要領的。
這一次,沒有遇到章言。之後我又陸陸續續的去找她,直到這個月只剩下三天的時間,我才遇到章言。說真的,每一次進入到這座公寓裡,我的內心容易產生一股怎麼也按奈不住的激動與傷感,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濃厚了。
章言見到我,一點也不驚奇和感到意外,臉上的表情非常淡然。我從她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到,既看不到熱情,也看不到冷淡或其它什麼。有的只是極其平常的、最起碼的客套。只不過是簡單的三兩句問候語。雖然我們從未謀面,但並不就等於我和她就完全的陌生到從未謀面的那種生澀徹底的地步。冥冥之中,是相識的。至少,我從柳迎風那兒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叫章言的女人;至少章言也知道柳迎風和一個比她小的男孩在戀愛。
我儘量以深呼吸來抑制自已的激動與傷感。我摁響門鈴,門立刻就開了,她象是早就等候在門後邊兒似的。沒有特別濃烈的笑貌,也沒有特別的感到意外或驚奇,表情溫存平靜得使人覺得她象是在迎接回到家裡親人一樣。這感覺在我的生活中遺失了有一段日子了,現在它突然回到我的懷裡,很好。
我也沒有客套地問候,連一個你好也沒有說。她給我的感覺顯然不允許我客套,我也不允許我說這類話,不然,我就會有一種對她給我的那一份美妙的褻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還站在門口,她就這樣對我說,很有把握,一派料準了的姿態。說話更是乾脆、利索,微微翹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
我當然要來的。我嘴上沒說什麼,可我的臉上就是這麼寫著的。
“聽我對門的說,看到你來了好幾次了。是嗎?!”章言其實已經相信她對門的說的話是真的。倒是我一次也沒見過她的對門在我面前露過臉兒。也許,那個對門的是從貓眼兒洞裡看到我的,鬼鬼祟祟的,而且還要配以一副誓死捍衛自家財產不受侵犯的姿態。這世界怎麼啦?人與人之間總有這麼多無想的危險存在呢?
章言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她不在家的原因。說得很抽象,只說她去別的城市去看望一個朋友了。看望的是怎樣的朋友,章言沒說。我只是點點頭,表示在聽。其實我覺得她去哪裡,跟我一點兒關係沒有。
我進屋放下隨身的行禮,一把象徵性的吉它。一隻大號帆布包,裡面裝著我的日子。我走哪兒就背到哪兒。直到她轉身為我煮好咖啡並端到我面前,也有好十來分鐘,我還沒和她說上一句話。
趁她煮咖啡的時間,我獨自打量了一下這套房間,屋子裡有了不小的改動。每個窗戶都安裝了寬大的落地窗簾,冷色調的。客廳裡多了一架電子琴,地毯也換了綠色的,簇新,好象是剛換不久的,綠油油的,踩在上面,感覺像是踩在人工草坪上一樣,軟、松。
我朝柳迎風曾住過的那間臥室的房門看過去,門嚴嚴實實地關閉著。我沮喪地收回了我的目光,呆立了一會兒之後,我噔噔噔地去了一趟天台,天台上好象不常有人去,我一眼就看到地面上還殘留著一隻我和柳迎風抽的那個牌子的香菸的空盒子。都變形變色了,若不是外面的那層薄塑膠膜包裹著,煙盒早就無影無蹤了。
我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又回到她的客廳。正對著茶几後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副複製的油彩畫《鏡前的維納斯》。兩年了,卻還在。但我想不起這副畫是出自哪個名家之手。外國人名兒一經翻譯成了中國字後我總也記不好,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