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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很有些醉意,手中一個不穩,金丹便墜落在地。
他彎腰去拾,卻覺腦袋重若萬斤,一個倒栽蔥砸到地上,直撞得自己眼冒金星。
&ldo;靈丹,我的靈丹。&rdo;一聲饑渴呼喚如同夢囈。
此時他已摔得五體投地。
眼睛看不清,他便伸手在地上來回摸,好不容易在桌子腿下摸到,立刻撿起來貼到心口。
&ldo;寶貝,你是我的寶貝。&rdo;陶三少捧著金丹,嘴裡斷斷續續傾訴,那濃得化不開的情意。&ldo;他們都是傻子,都不識貨,這麼寶貝的東西看不出。&rdo;
他仰臥在圈椅中,腦袋像顆碩大仙人球倒吊在靠背頂端。
忽然,一男一女闖了進來。兩人皆是青色衣衫,利落裝束,女子裹著一塊三角頭巾,男子腰間背著把刀。
陶三驚得彈坐起身,脖頸歸位,同時握緊手中丹丸。
女子先定定瞅著陶三,隨後目光往桌上一睃:&ldo;清醒沒?要不要淋壺涼水?&rdo;
陶三暗自吸口氣,強作鎮靜:&ldo;你們是誰?怎跑到我的包廂來了?我去找掌櫃,他怎麼做生意的?&rdo;
起身欲往外走,卻被年輕男子重重按迴圈椅裡。
&ldo;三少不是正發愁找買家,如今買家近在眼前,怎將我們往外趕?&rdo;說話之人正是秋棠。
她和阿赫盯了陶三足有三日,一番商議後決定現身。
陶三不由一陣驚怕,暗自將自己罵了又罵。明知身上有寶貝,出門也不帶幾個護衛?他怎麼傻成這樣?
不,不是傻,他的護衛死在潼城外的十里坡了。剩下幾個還留在潼城待命。
想到丟了的人命,想到十萬銀,再想到在蘇州城受到的種種挫敗,陶三忽覺心灰意冷。
&ldo;你們是要搶我的寶貝?休想。&rdo;說完便要將金丹塞入口中。
虧得阿赫手快,直接將他下巴擰到脫臼。秋棠趁機奪走金丹,又撿起掉落的金絲香囊,小心翼翼塞進去,再扯緊繩扣,順便奉上一個大親親。
一連串動作看得陶三青筋直跳。
&ldo;我說你這人真是,上門的生意不做,非得到處找氣受。你這什麼毛病?&rdo;阿赫撈過一把椅子,很沒坐相的窩了進去,順便翹起二郎腿。
陶三少下巴錯位,有話說不出,只能瞪著眼昂嗯安恩。
&ldo;還是你跟他說吧,我嫌費勁。&rdo;阿赫衝著秋棠一扭脖子。
秋棠翻了個白眼,也拖了把椅子正對陶三坐下。
&ldo;聽好了。我們不是要搶你的,是誠心誠意找你買。要不然,我們這會早走了,還跟你廢什麼話?&rdo;秋棠也一扭脖子,&ldo;把他修理好。&rdo;
&ldo;得嘞。&rdo;阿赫身子前傾,一手扶住陶三下頜,一手按在他頭頂,只聽&ldo;咯噔&rdo;一聲,陶三的下巴找到老家。
經此折騰,陶三殘存的兩分酒意也徹底散了。身上的靛藍對襟長衫領口大敞,雙目恢復清明。
&ldo;你們,是誰的人?&rdo;他沉聲問。
秋棠淺淺一笑:&ldo;這才像回春堂的少東家嘛。關於買藥的具體細節,回京之後我們主子會親自和你談。現在你得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rdo;
陶三少審慎打量秋棠,點了下頭。
不點頭又怎樣,他此刻本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說不的資格。
&ldo;你到蘇州來找買家,接觸過多少人?&rdo;
陶三思索片刻,答不上來。
&ldo;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