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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三坐直身子,嘴角溢位喜氣:&ldo;不錯,十萬銀確花在這顆丹藥上了。唉,可惜,本來我想捉住那位奇人,結果,白白犧牲九條性命。這是我沒想到。&rdo;
&ldo;三少啊,不是我說,你這,太莽撞了。又不是什麼不死仙丹,哪值得了這麼多?&rdo;
陶三沒有辯駁。&ldo;方叔,這次我在潼城,收了十棵回魂草。&rdo;
十棵回魂草,加點其他輔助藥材,能做出一百顆回陽丹,這可不得了。
方大掌櫃杯子一抖:&ldo;怎麼不早說?有這樁功勞,那十萬銀也能抵扣大半。&rdo;
陶三這才忍不住笑:&ldo;所以方叔不用替我擔心。您只要告訴我,最近京裡哪位貴人身子不好?最好……&rdo;
&ldo;最好什麼?&rdo;
&ldo;最好是快不行的那種。&rdo;
方大掌櫃想了想:&ldo;周家老夫人好像病了,前幾日請馬太醫瞧過,不過也不算什麼重病。再就是長公主,長公主來來回回病了好幾年,聽說前些日子去慈恩寺住了一陣,最近好像又不大好。前兩天,王家大管家還來回春堂問,有沒有什麼新藥丸。不過,也沒那麼快,錦衣玉食,怎麼也得拖個一兩年。&rdo;
這會無外人,兩人說話便沒什麼忌諱。
陶三眉心揪起:&ldo;我聽說,皇上的身子似乎也不大好,不知是不是真的?&rdo;
&ldo;不行。&rdo;方大掌櫃將杯子用力往桌上一蹲,悄聲道:&ldo;這絕對不行。雖然你遮遮掩掩,我也瞧出來了,你是想借這顆藥撈個大功,可獻給皇上絕對不行。&rdo;
陶三聞絃歌知雅意,瞬間就悟了。
&ldo;是,您老說得對。且不說這顆藥究竟頂不頂用,即便真是靈丹,我又不能直接進宮。不管託誰進宮,都得交代出這顆藥。可藥,只有一顆。&rdo;
陶三想起那日小姑娘的話,可惜藥只有一顆,是啊,真可惜。
如此一來,這顆不知真假的靈丹成了燙手山藥。
&ldo;那我再想想,反正也不急。不過這些日子,我是不能回家了。您幫我留意下,最好還是找個快斷氣的人,若不成事,咱們無過;若是救活了,那可就……&rdo;
&ldo;三少放心,老奴記下了。這事絕對保密,若老爺問起,我就說您離開潼城便沒了蹤影。&rdo;
&ldo;行,有訊息就到這間茶樓來。&rdo;
兩人又敘了幾句家常,約莫天黑才離開。
他們一走,躲在櫃子後頭的阿赫趕緊騎馬回窩。
所謂的窩,就是秋棠買下來的一座兩進小院,以&ldo;劉家&rdo;代稱。最開始只有阿青,現在多了幾個小乞丐,還有阿赫。阿赫原先是斥候,訓練幾個小乞丐不在話下。
他回去時,蕭緯已經換好閨閣小姐的衣裙。她吃過中飯從國公府出來,中途在這座院子喬裝打扮,再去茶樓小坐。沒想到,今日便有意外收穫。
一進裡屋,阿赫便言簡意賅將聽來的內容一一道出。
蕭緯聽完,久久不語,可臉色越變越難看。幾個丫鬟也跟著惴惴不安。
&ldo;主子,這件事可要緊?&rdo;阿赫低著頭,眼睛往上瞧。
蕭緯抬起手,意思是讓他先別做聲,然後在屋中來回踱步。
雖然這件事聽上去與她毫無關聯,但她有種感覺,一定和周韻音有關。
上輩子,她生完秦瑞之後身子受損,周韻音不也拿出一顆丹丸嗎?是她,一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