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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這麼像?”
我數著屋裡的吸頂燈,落地燈,窗簾盆栽沙發套,沒好氣地回答,“你實在不用跟他搶買單,他硬裝直接找我用過的裝修隊,軟裝複製我的採購清單,我辛辛苦苦談下來的折扣他以老客戶之名再壓五個百分點……”
蘇湛四仰八叉地總結補充,“那幫人還以為我跟Michel分手搬出來另買房呢……”
薛壤廚房臥室轉了一圈,證實我所言非虛,蹲到蘇湛跟前盤問他,“哎,怎麼不乾脆跟米寶買一個小區,省得她天天坐公交,蹭你車上班多好。”
蘇湛十分的痛心疾首,“我那會兒哪知道會去印跡!”
McBello就在國貿,離百子灣極近,不跳槽的話他甚至可以腿著上班。薛壤瞅著沙發上這一大坨,還想說什麼,被我拎起胳膊往外帶,“甭跟他廢話,明兒起來保管他啥也不記得,走吧,很晚了,這破小區不好打車。”
那一大坨支起半邊身子,一臉賤笑地揮手,“是啊是啊,春宵珍貴,咖哩壯陽,不留你們了啊……”
他遲早有天死在這張嘴上。我轉身照他耷拉下來的小腿狠踹一腳,不等他爬起來就拉上薛壤火速撤退。
“我得重新評估一下你的戰鬥力了。”薛壤站在十八層往下的電梯裡上下打量我,“我家米寶以前挺乖啊,一年多不見這麼猛了……”
“我在Miracle的時候還是個淑女呢。”我嘆息,進印跡沒幾個月就這樣了,“大外企講表面功夫,小民企比誰不要臉,你越客氣越被欺負,該橫就得橫。”
“蘇湛是自己人,不至於吧……”
“自己人鬥起來才狠呢。”我順口一說,隨即又覺得自己不厚道,蘇湛的確喜歡抬槓,每日以損我為樂,可正經事上頭一定護著我毫不含糊,我正在反省要不要跟薛壤澄清一下,就聽薛少比我更不厚道地揣測,“他這一喝就躺平、一醉就犯賤的體質,真不會惹麻煩?”
“麻煩?”
薛壤勾著半邊嘴角笑,“爛桃花什麼的……”
“我也得重新評估一下你了,以前挺純啊,一年多不見都能這麼猥瑣地笑了……”
我堅決不承認自己那一腳能給蘇湛造成多大傷害,可第二天上班,看到他頂著顴骨上一道傷疤進會議室,我還是忍不住打聽,“我昨兒踹的不是臉吧?”
蘇湛衝我呲牙,“洗澡磕門上了,疼著呢!”
趙緒就在一旁損他,“甜蜜的疼痛啊,心裡不知道多幸福。”
“門更幸福。”席悠悠閒閒插了一刀,視訊會議那頭小秦、Amy和Aaron聽了紛紛問怎麼了,趙緒唯恐天下不亂地解釋,“蘇總臉上多了道傷,不知道怎麼弄的。”
Amy心疼地大呼小叫,要蘇湛湊到攝像頭前給她看看,小秦則開始給大家普及醫學常識,“這還不簡單?不連續的粗淺傷口就是女人指甲刮的,兩個並排小點就是女人牙咬的,半月形嘛就是女人嘬得咯……”
他還在G市大放厥詞,北京會議室已是一片死寂,席悠悠和趙緒眼觀鼻鼻觀心,蘇湛一臉黑線,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張永鈞在攝像頭拍不到的角度玉樹臨風地站著,額角半月形的傷口清晰可見。
完全視小秦為無物地,張大老闆拉開椅子坐下,“Johny說今天你們例會要過年終分析材料。”
這是準備旁聽了,G市S市兩個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不知為何,我腦子裡竟開始一遍遍迴盪那句孩子氣的“別貼,明天還要上班”,粉底碎花的Hello Kitty創可貼也不斷飄過眼前。
終於還是沒忍住,上一秒笑出聲音,下一秒我就死死捂住了嘴。
所有人都看向不怕死的米開朗,我趕緊低頭盯電腦螢幕,但是眼角餘光仍不由自主往旁邊溜,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