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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他可以是個保鏢。&rdo;

&ldo;他太年輕了，這個年紀的保鏢很難讓人放心。&rdo;

&ldo;是個孩子?&rdo;

&ldo;乳臭未乾。&rdo;

&ldo;我感覺到你的敵意，是因為輸掉了剛才的比賽?&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明白。&rdo;麥克抖開餐巾說，&ldo;這麼說他是個殺手。&rdo;

艾倫收回目光，非常輕微地揚了下眉毛。

侍者過來倒熱葡萄酒。等他走了，麥克問：&ldo;你怎麼能確定?&rdo;

&ldo;那還用說，當然是直覺，有時候有人從你身邊走過，你就知道他是誰。&rdo;

&ldo;艾倫，別想用你的胡說八道矇混過關。&rdo;

&ldo;他推門時我看到了他夾克底下藏的槍，和我的那支一樣。&rdo;艾倫說，&ldo;殺手電影小說總是誤導觀眾和讀者，以為我們無論走到哪裡，隨時都能從椅子底下抽出一把16，實際上我們幾乎人人都愛微型槍。&rdo;

&ldo;還有呢?&rdo;

&ldo;走路的姿勢。他受過很好的訓練，這種訓練只可能出現在一個經常得從事危險工作的人身上，我剛才說過，他的年紀既不可能是保鏢也不會是警察。&rdo;

&ldo;也許他是某個黑道家族的成員。&rdo;

&ldo;你要是能回頭看一眼就好了。&rdo;艾倫說，&ldo;匪氣是掩飾不住的，也許家族中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們有可能做到，那也得把壞事做盡了才行。等到再也想不出還能幹什麼壞勾當的時候，他們中的大多數會變得對孩子和狗很和藹。&rdo;

麥克忍不住笑：&ldo;我們聊點別的吧。&rdo;

&ldo;當然好。&rdo;艾倫樂意和他聊任何話題。

晚餐很完美，餐廳溫暖而安靜，羊羔肉細嫩美味，龍蝦湯也令人驚喜。最後甜點送來時，麥克聽到身後的椅子響了一下，看來是有人站起來。艾倫一次也沒有再往那裡瞥，但是麥克相信，對方的一舉一動盡收他眼底。

不一會兒，那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走過來，站在他們的桌邊。

&ldo;你們好。&rdo;他說，出乎意料，他看起來似乎非常緊張。

&ldo;你好。&rdo;麥克說。

&ldo;我在你們隔壁的桌子。&rdo;年輕人說，&ldo;但我想不應該打擾你們晚餐。&rdo;

&ldo;沒關係，我們已經吃完了。有什麼事嗎?&rdo;

&ldo;哦，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想過來打個招呼。&rdo;他說，&ldo;我叫里昂&iddot;加爾斯。&rdo;

麥克朝他看了一會兒，但是年輕人卻把手伸向艾倫。

艾倫還在吃他的雪藏蛋糕。

氣氛未免有些尷尬，為了不讓對方感到難堪，麥克說：&ldo;……好吧，里昂&iddot;加爾斯先生，很高興認識你。&rdo;

&ldo;我也很高興。&rdo;這個叫里昂的年輕人說，麥克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高興，但是不知道他的高興來自何處。他的手一直伸向艾倫，即使得不到回應也沒有收回來。

麥克說：&ldo;我能問問為什麼嗎?如果是為了剛才的比賽，無論輸贏都請不要放在心上，這只是一時興起的遊戲。&rdo;

&ldo;不，和賽車沒關係。&rdo;里昂終於放下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