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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球，他笑得更開心，他有一句口頭禪總是掛在嘴邊。
&ldo;哈哈！女人！&rdo;
女人。
他不問楚俏的名字，不喊她的名字，他只管她叫女人。
嘟，嘟。
楚俏小心地發球，小寬輕巧地接住。兩人握球拍的姿勢相似，用大拇指和食指握住短把手，球拍舉在胸口的位置。
&ldo;你以前在這裡讀書？&rdo;楚俏問道。
&ldo;對啊。&rdo;
&ldo;高中？&rdo;
&ldo;我化學考過年級第一，還參加過化學競賽。&rdo;
&ldo;好厲害。&rdo;
&ldo;你在哪裡讀高中？&rdo;
楚俏頭一低，差點沒接到球。
&ldo;哇，這個球好！弧線球！看我接！&rdo;小寬右臂大幅度一揮。
啪！
楚俏措手不及，伸長了手臂只想著要接球，球拍碰到桌球的一剎，她身體失衡摔在了地上。
小寬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小球，用球拍蓋住，對楚俏說：&ldo;走啊，帶你去看看我的獎狀。&rdo;
楚俏爬起來，和小寬在活動室門口換回原來的鞋。她的高跟鞋已經擠得她的腳很不舒服了，沒法走太快，小寬在她前面帶路，不單步子大還不等她，楚俏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後來她乾脆脫了高跟鞋去追小寬。在教務處門口，楚俏追上了小寬，她提著高幹鞋喘氣，問道：&ldo;學校怎麼荒廢了呢？&rdo;
&ldo;校長貪汙，辦不下去了，我高二的時候關掉的。&rdo;小寬說。
&ldo;你轉學了？&rdo;
&ldo;正好我爸媽離婚，我跟我媽，回了她老家，不到半年，她這不習慣那不習慣的，又搬回來，贍養費她全都拿去炒股，賠得一乾二淨，沒錢就沒再讀書了，啊，你說你們女人啊……&rdo;
&ldo;什麼？&rdo;
&ldo;反正搞不懂你們。&rdo;
&ldo;女人靠哄。&rdo;
&ldo;那為什麼我小姨夫整天打我小姨，我看她都很開心，別人勸她離婚她還要生氣。&rdo;小寬說。
楚俏說：&ldo;那就是她愛他。&rdo;
小寬大笑，笑聲亮而乾脆，楚俏被他笑得不太好意思了，挽了挽頭髮。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化學實驗室門口，小寬推門時，轉頭警告楚俏：&ldo;別亂碰，我在做炸藥，小心爆炸！&rdo;
楚俏拼命點頭，往門裡一張望，又點了好幾下頭。
化學實驗室的窗戶沒有貼報紙，擦得很乾淨，能看到窗外黑壓壓的樹枝，到處都是瓶瓶罐罐，裝著灰的粉末，紅色的藥水，藍色的晶體。
天花板上吊了許多手電筒，小寬把手電筒全都開啟了。一有光，那乾淨的玻璃窗上便映出了楚俏和小寬的身影，楚俏眨了眨眼睛，她看到一個頭髮蓬亂的女人，大眼睛，高鼻樑，相貌濃艷，蘇胸半露，她的嘴唇似乎是紅色的。楚俏提了提連衣裙的肩帶，抓了抓頭髮。
&ldo;喏，那張！&rdo;小寬大聲說。
楚俏看過去，小寬正拿著一隻手電筒照牆上高懸的一張獎狀。
全國化學競賽一等獎，獲獎人，胡志寬。小寬得意地吹了聲呼哨，坐在桌上，說：&ldo;得獎之後學校裡開年級大會，我上臺演講，我說我將來要做諾貝爾。&rdo;
&ldo;得諾貝爾獎？&rdo;
&ldo;不是啊，做炸彈！嘣！&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