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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血紅色荒原上,江邊獨立站在高處,天空中瀰漫血腥味,塵封歲月的枯木殘根散落嶙峋,不見任何生機。
空中傳來一道聲音,鋪天蓋地的威壓襲來,地面上的碎石木屑瞬間粉碎塵飛而起,“你是何人,為何身上攜帶著諸多不同氣息?”
江邊臉色冷酷漠然,看了一眼天際遠處,“這是何地?”
聲音再次響起,“此乃我的神境世界。”
“死了?”江邊再問。
“死了!”那道聲音嘆息,帶著不屈不服,“你來自何處?”
“既然死了便不要再問,無意義。”江邊半轉身子,然後看向後方,那是一片乾枯的海域之地,猶可見細沙。
“為何死?”
遠處較明亮的一處空間渾濁物顯化,化為一具身穿戰衣的人形老者,高約一丈,鬍子微紅,四目雙手,左手持盾,右手拿一柄大刀,下身似蛇。
“要戰?”江邊看著眼前的奇怪老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覆滅之息,你不是問我為何死,正是你這種氣息的人所滅。”那老者滿臉憤慨,想到曾經的血海深仇,雖說是一縷殘魂,也是不願苟且偷生。
江邊頓時伸手,那張手攜帶的能量鋪天蓋地,幻化成幾十丈大的巨手,那老者本想反抗,卻絲毫動彈不得,那巨大的手死死攥著,雖是一縷殘魂,半點還手之力都無,這明明是位少年。
四滴眼淚從不同眼睛中滑下,“天地無情,萬物亦無情。”
“我不殺你,還是講講吧。”江邊突然鬆開攥著的手掌,看著老人,“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那老人看著少年,良久,說道:“我是太古族。”
江邊像是想到了什麼,內心一震動,眼神稍明亮幾分。
“現在是何年代?”那老者問。
“我不知,我只知曉大盤宇宙和周天宇宙。”江邊努力的回憶自己,可是腦海中似乎一片荒蕪。
老者皺眉,“我未曾聽過。”
江邊盤坐在地,示意老者過去。
老者遲疑片刻後,飛身到了江邊身旁,坐在了江邊對面。
“你狀態很不對。”老者說道。
江邊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為何,一時清醒一時迷失,當我迷失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那老者四目皆微眯,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良久後說道:“我明白了,你是一個複雜體,身兼多種混合因素。”
江邊極力控制著自己,心裡不斷在重複自己的名字,這是大師告訴的方法。
“我的一縷殘魂,鎮壓不了你的念頭。”
江邊笑道,“沒關係。”
趁著自己清醒的瞬間,江邊問道:“我有兩位朋友也進來了,她們可還好?”
“她們並未進來,只在我的眼球處打轉之後,已經離去。”那老者淡聲說了一句。
“那便好。”江邊鬆了一口氣,隨後開始全力鎮壓內心深處的那股強烈意志,同時腦海中的意識也開始調動,控制自己不被那股莫名的意志掌控。
這個過程極為艱難,冰雪城他選擇了搏命的方式,既然壓制不住,選擇死亡,認為只有自己死亡,才不會在做出那樣的事。
但是這一次,江邊憑藉著強大的意志控制自己,雖很長時間處於意識心智模糊狀態,但總算在做出錯誤舉動前控制了自己。
江邊的氣息一會兒強一會兒弱,老者看著江邊,知道這少年來歷極為不凡。
過了良久,江邊清醒恢復,眼神變得明亮起來,而眼前的老人依舊在對面坐著。
“我認識你們太古族的人,太古族並不在這宇宙,我得到的訊息是他們在另一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