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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想,曖昧的燈光,曖昧的氛圍,好適合接吻。
季然彷彿看透了她的想法,半點沒猶豫,親了上去。
程諾微微仰起身體,回應他的吻。
葉樟是被窗外的鳥叫吵醒的,他家窗前有一棵柿子樹,老品種,結的果實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吸引了一幫鳥中饕餮,來的時候都是成群結隊,嘰嘰喳喳叫個沒完沒了。
窗簾的遮光效果很好,一絲光都漏不進來,要不是那群早起的鳥,葉樟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
季然送他回來,只幫他脫了外套,上衣長褲還是昨天穿的,煙味酒味雜糅,虧他穿著睡了一夜,床單都不想要了。
季然也沒說幫自己換一套衣服。
葉樟也被自己這想法震驚了,兩人雖然小時候連內褲都交換過,但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讓季然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光想一想,都得抖下半斤雞皮疙瘩。
葉樟來到客廳,瞥見茶几上的藥瓶,從裡面倒出兩枚白色藥片,就隔夜的涼水服了。
這房子他一個人住,他醒著的時候受不了家裡沒有人聲,把電視開啟,坐在沙發上抽菸。
手機就放在茶几上,他拿過來,電量還剩百分之二十。他記著他醉死前還剩了一半,估計是老毛病犯了。
抖落菸灰,他百無聊賴地翻看通話記錄,看看昨晚喝多了,又騷擾了哪些人。
第一個就是程承的號碼,早習慣了,他沒放在心裡。
突然,他瞳孔收縮,幾乎要拿不穩手機。
從兩年前開始就再打不通的號碼,卻出現了二十一秒的通話時間。
葉樟心跳加速,他努力回想,昨晚是誰接聽的電話。
「程承已經死了」,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這一句話。
感受到指節傳來的痛感,他看過去,發現煙已經燒到了指根。
葉樟將煙杵滅在菸灰缸裡,抬手揉了揉脹痛得厲害的太陽穴,嘴畔浮現一絲苦笑。
他剛剛竟然還抱有幻想,認為死去的人能夠復生。
重新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等香菸燃盡,他調出通訊錄,翻到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中午一點,壹號咖啡館裡,穿禮服的年輕女孩正坐在鋼琴前,彈奏著一曲致愛麗絲。
彈鋼琴的年輕女孩擁有一頭柔順亮澤的長直發,鵝蛋臉,眉眼略淡,是一種人淡如菊的清雅氣質。
葉樟摸出一張名片,從西服外套的口袋上取下一支派克鋼筆,在名片背後寫下一句英文。
「beautiful lady, can i have dner with you 。」
寫好後,葉樟召來侍者,讓他把名片轉交給那個女孩。
侍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鋼琴那頭走了過去。
女孩接過侍者遞來的名片,和侍者交談兩句,扭頭看向葉樟。
葉樟端起咖啡杯,朝女孩紳士地歪了歪頭。
女孩慌忙紅著臉把頭轉了過去。
接下來一首《少女的祈禱》,她彈錯了好幾個音。
葉樟唇畔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風鈴聲叮咚,有人推門進來,順著侍者的指引,直接來到他對面坐下。
「好久不見。」葉樟把厚厚的餐牌推到程諾面前。
程諾看也不看,直接對侍者說,「我要一杯卡布奇諾,多加些奶。」
侍者詢問她是否還需要甜品,程諾剛想說不要,葉樟直接對侍者說,「再加一塊兒紅絲絨。」
「還有別的嗎?」侍者禮貌問。
「可以了,謝謝。」葉樟臉上一直維持著斯文有禮的微笑。
第17章 程諾見葉樟
正值吃飯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