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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將落，身前的人沒有立時就回她，反而有微弱的聲音，似絲綢的摩擦聲。
&ldo;若是要什麼。&rdo;
清冷的聲音忽的在耳邊響起，倆人驟然縮短的距離，讓靈犀一僵。
她眼睛緊緊的看著地板上花紋一個恰好的迴旋，莫名的淡香卻順著滲透進來，逐漸佔據掉她的呼吸。
&ldo;沒什麼。&rdo;
靈犀開口之時，才發覺聲音有些啞。
趙清歲似是在打量她，灼熱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半晌周身的威壓斂去幾分，趙清歲直起身道：&ldo;駙馬可還有隱瞞於本宮之事。&rdo;
&ldo;殿下，臣不敢有。&rdo;
&ldo;是麼，還有駙馬不敢有的麼?&rdo;趙清歲眉梢微揚，&ldo;青樓敢入，身份敢瞞。&rdo;
&ldo;臣知罪。&rdo;
趙清歲微的拂手，俯視著下方的人，&ldo;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至於責罰麼，便先欠下，但再有下次，縱使有無數緣由，也不可。&rdo;
&ldo;至於駙馬女子之身一事，&rdo;趙清歲頓了頓，轉身看著窗外的月明，眸光深邃，&ldo;本宮不會稟於父皇。&rdo;
靈犀怔了怔，驀地抬頭看她，月色朦朧之際，幽柔忽明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
趙清歲回過頭，恰好和靈犀對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靈犀總覺得她眼中的冷冽淡了幾分。
&ldo;臣謝殿下恩典。&rdo;
趙清歲行至門邊，又想起什麼似，回頭幽幽道：&ldo;換下來的衣裳，便也就一套扔之，勿再留。&rdo;
尾音裡向靈犀席捲而來的涼意，順勢將她籠罩。
&ldo;是。&rdo;
趙清歲離開後，靈犀即刻把柴高叫來，命他一道將衣物處理掉。
柴高離開時，看她還有些猶豫：&ldo;駙馬，您沒事吧?&rdo;
&ldo;你不是說殿下未回府麼。&rdo;
&ldo;那時真的未回，也就駙馬您前腳剛進屋，殿下就回府了，殿下甫一進府門便聞出不對，詢問過府裡下人後，就徑直而來了，您、您沒事嗎?&rdo;
&ldo;……沒事，退下吧。&rdo;靈犀揮手將人屏退。
深夜，靈犀開著窗，為房間通風，涼風裹挾著綠植的清新湧入房間，之前的混雜之味很快便隨之散去。
屋外黑濛濛一片，靈犀睜著眼睛卻沒有半分的睡意，明明她該慶幸，她的坦白，神上並沒有讓她從身邊離開。
但神上的反應，或者不如說神上對於兩件事情反應的對比，又讓靈犀不知所措。
當心裡的明鏡越發明亮之時，靈犀便越不敢去看它，不敢去看鏡中的自己。
圈圈繞繞圈圈，無論如何靈犀也避不開這問題。
她無聲的嘆著氣，吸入的涼風，剎那間便被熱氣吞沒。
次日一早，靈犀將昨夜睡前畫的印記，交於蘇蕊，命她待趙清歲醒來再呈於她，而後靈犀出府去往大理寺，她需要將昨晚尋到的線索和李才討論。
&ldo;李大人可見過這道印記?&rdo;靈犀將懷裡所畫的印記鋪開與李才看。
&ldo;這……不識得，都城之中，大戶常有獨用的印記，做於刻章私用，而刻章用途廣泛，品鑑、買賣，也有用於書信往來等。&rdo;
靈犀指尖輕點在印記上緩緩的道：&ldo;嗯，想來也是不會這麼容易，不過那戲班子可遣人多注意著，既然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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