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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巽躲起來清淨了十多天,這幾日才在區靈山露一下臉,聽聞朝中風雲驟變,邢無羈薨逝,邢妱將要遠赴邊關,一時覺得這十多日已滄海桑田,想回永寧府看看,又過不去那道坎,對她的擔憂關心和對她的怨恨一樣強烈,只好慪著,這樣在糾結煎熬中又過了幾日,某日突然收到“四象門”傳來的訊息,說邢妱要在“四象門”點將,並處置門中奸細,近在皇城內的門人需在第二日辰正集中於練武場。
上官巽本並不想理會這個召令,更想趁這個檔口違令不從,放出自己要脫離“四象門”的訊息,因好奇這個奸細是誰便決定回一趟,心一定就動身了。
四象門離區靈山有一日路程,重山為障,綠水為牆,又以八卦為宗佈置了機關陣,非門中人進不得林中,每一屆都有新的門人記錯了規則被機關戮殺,死於非命,上官巽熟門熟路的進入四象門重地時,因到的最晚,路上就沒遇到同門,回到練武場時已經是辰末,門人已經集合完畢。
初升的太陽照在武場上,場上幾百人紋絲不動,沒有一點聲響,唯聽得旌旗獵獵,樹葉莎莎,高臺上邢妱端坐在太師椅上,一身深紅長裙,外披藏藍色長衫,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文牒,在一片肅穆的黑色中尤為顯眼。
邢妱左邊站著青龍、白虎系的領頭人,右邊站著朱雀、玄武系領頭人,她揹著手威武十足的俯視著臺下眾人,她掃視了一週,沒見到上官巽,便道:“還差一人”
安若素剛要說點什麼,忽見上官巽氣定神閒的從木屋旁拐過來,神態毫無遲到的窘迫難堪,因上官巽是未來繼承人,他也不好出言批評,正以為邢妱要給他難堪時,卻見她裝作未看見一般,看著他走上來,沒說什麼批評的話。
“好了,開始吧”,邢妱道。
現場一片肅穆無聲,臺下注視著臺上等待發話,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邢妱,誰也想不到四象門的幕後者居然是個姑娘,雖一時難以接受,倒出乎意料的沒有流露出輕蔑不屑的神情,只瞪大了眼睛看著臺上的一舉一動。
邢妱站正了,向眾人道:“邊關危急,一個月後我便要出征,今日點將,唸到名字的人隨我出征”,眾人聞言都很振奮,其中玄妙都知道,這是莫大的機會,若能力突出可為軍中將領,比龜縮在“四象門”默默無聞好太多了,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上官巽也蠢蠢欲動,家族世代金戈鐵馬,這是他恢復家族榮耀的機會。
然而邢妱唸完名字,只確定了風火、焚輪、風逐影幾人隨她出征,並沒有上官巽,邢妱似乎也感知到他的心理,向他瞥了一眼,不疾不徐道:“還有一事,四象門出現叛徒,已經秘密抓捕,按照門規,需受鞭刑,以儆效尤”,話音剛落,武場發出轟隆隆巨響,腳下一陣抖動,武場中央凹下去一個圓,好一會兒,轟隆隆的聲才止,這時,凹陷下去的地方慢慢升起一個玄鐵籠子,是鐵鏈被拽動的聲音,不一會兒,鐵鏈拖著鐵籠升上來,上官巽已經懵住,只見鐵籠內焊著一個十字架,蘇知味被綁在架上,緩緩升上來,十字架旁站著行刑的門人,手執一把長約四尺五的倒刺軟鋼鞭。
現場眾人見了那柄倒刺鋼鞭都不寒而慄,鋼鞭上的尖刺呈三角形,向內彎曲,邊角開刃,一鞭下去能把肉剜下來。
鐵籠中,蘇知味嚇得臉色煞白,慌張無措在十字架上不停的掙扎,正六神無主之際,抬眼突然瞥見那個尤為顯眼的挺拔身影,頓時如見救星,急呼道:“易陽,我不是細作,救救我~救救我,快救救我”
上官巽一下子也急了,實在想不到所謂的細作是蘇知味,關切之心讓他不假思索的搶上前,胡亂說道:“邢妱,這事會不會是個誤會,知味與我情同手足,怎麼會是細作”
邢妱淡漠的反問道:“與你情同手足就不會是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