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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那麼在他死亡之前,也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就連路邊的野花,也有屬於自己的芬芳氣息。
春至剛到,冬至甚遠。
蒼朮的頭抵住纖細的脖子,染紅的唇角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
11
魔鬼審判(一)
是夜。
蘇澤夏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反射出黑琉璃的光澤。艱澀地左右轉動著眼珠,緩緩打量,雪白的床單,折射出暗啞的白光,沒有沁血的紅,沒有幽暗的黑。放下心來的安逸。這是病房。
他從被子裡抽出左手,舉到眼前,無名指長條形狀的紅色傷疤像是沁進去的硃砂,醜陋猙獰。淋浴間的種種漸漸被回憶,恍惚不清,卻又歷歷在目,自己做出無法理解的自殘舉動,然後又被那男人佔了便宜。這傷疤,是自己軟弱過的證據。蘇澤夏閉上眼,真是諷刺,自己竟然會向那男人哀求?心裡,被狠狠剜了一下。
他睜開眼,不再回想,回憶,只會把羞恥從新來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後來的記憶完全沒有,現在自己躺在病房,事情有可能瞞不住了。躺著等待,猜測,不會有任何結果。於是他按下床邊的呼叫鈴。
不出所以然,進來的是李沐風,一身白衣,依舊是風度翩翩。進來後沒有開燈,反手鎖上門,拉過椅子坐到床邊,不急不慢點上一根菸,單刀直入,“說吧。”
蘇澤夏從床上靠坐起來,隨手理了理被子,平心靜氣地道,“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李沐風起身一把抓住蘇澤夏的衣襟,狠狠道,“媽的,你小子少給我耍滑!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蘇澤夏坦然回望著他,漆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平靜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片刻後,他又開口,“我只知道我要死了。”
李沐風愣住,一時語塞,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他頹然地放開手,從新坐下,緩緩道,“對不起。”
蘇澤夏臉上凝起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側過頭,窗外夜色正濃,月色正好。“沒什麼對不起的,這是我的命。”
李沐風剛把肖鳳薇安頓好,就接到電話說自己的學生暈倒在浴室,家人也聯絡不上,只好打電話給他。在看到昏迷地蘇澤夏無名指上的怪異瘢痕,就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但是沒料到蘇澤夏能這麼坦然。
李沐風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神色複雜,他說不出“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之類的話,眼前少年的面孔堅強到剛毅,還有什麼安慰的話可以說的出口呢?那樣的話反而顯得滑稽可笑。氣氛有些怪異,李沐風尷尬地岔開話題道,“你有貧血,目前沒什麼大礙,不過需要長期調養,已經給你辦理了住院手續,這段時間你就在醫院安心休養。肖姐是被什麼靈魄上了身,神志被衝撞了,有些缺損,你放心,很快就會恢復,現在正在我老爹那邊療養。”
“恩……”蘇澤夏沒有看他,依舊側頭望著窗外,月光蘊在臉上,在□的鼻樑下投射出深深的陰影,臉色因為貧血,像電影裡殭屍,蒼白的不正常。
李沐風沒有料到蘇澤夏是如此平靜,這種平靜的淡然讓他心裡發慌。蘇澤夏此刻若是大哭大叫,自己反而會安心,這樣起碼自己就可以安慰他。可是此時,讓他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海,站在遊輪上,只能眺望到平靜的表面,永遠看不到深海的波濤。緊鎖住眉,李沐風不無煩躁地把煙送到唇邊,抽了一口,又一口。
病房幽暗,安靜的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半響,響起蘇澤夏低緩的聲音,“我是怎麼被發現的?”
“不是我發現你的,是科室另一個醫生,他想進去換件衣服,卻發現淋浴間門鎖著,裡面也沒有聲音,以為鎖壞了,就通知了維修部,把門撬開後,就發現你……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