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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穿透,帶走悶燥,也帶走謝芸卸下的警惕。
周硯唇角帶著笑,遞來一方手帕,淡淡的蘭香沖淡了血腥味,“擦擦臉,都髒了。”
謝芸接過去,指尖上是明顯的刀痕,她快速躲開,如心虛一般,扯著袖口擋住。
“許久不見,殿下似乎消瘦不少。”謝芸攔在窗前,也不讓開。
周硯忽然偏頭打了個噴嚏,打破兩人對峙的氣氛,他擺擺手說:“這些日子一路奔波,是瘦了不少,不過得你一句心疼,都是應該的。”
謝芸聞了聞他手帕,上面除了淡淡的蘭香,其實也有零星的血腥味,不仔細聞,亦是聞不出來。
“幾日不見,殿下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謝芸垂著眸子,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總覺得周硯和自己是同類,那種冷血殘酷齧噬人血不眨眼的野獸。
“你是打算讓我趴在窗臺前促膝長談還是進屋暖和敘舊?”周硯說。
謝芸搖頭,“男女授受不親。”
周硯目光微動,一臉壞笑著說:“前兩年,荒郊野嶺的,你還脫光我衣裳,那會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謝芸一頓,看著周硯的目光冷下來,剛要關上窗,卻被周硯一把攔住,直接爬窗進來。
“一身的血腥味,你又殺了誰?”周硯毫不客氣握住她的手,上面都是深紅的刀痕,“還下如此大的勁,只怕那人骨頭都被你切碎了吧?小小年紀,也不怕傷著你。”
話畢,他一把將人抱在懷裡,直接把人緊緊箍著。
謝芸垂著腦袋,伸手就用力推開門,怒道:“周硯!”
周硯按著她的手,“你再動,我就給你按在床上,到時候你丫鬟進來了,看你如何給她們解釋。”
“混賬!”謝芸一開口,周硯箍得更緊,勒得她動彈不得。
“長大了就不好了,一點都不好騙。”周硯掏出袖中藥膏,一點點抹在謝芸手上。
附近盯梢的齊齊瞪大眼,驚奇道:“看來這縣主紅顏不少啊!前腳才走幾個,後腳又來一個,縣主真是魅力不減啊。”
“不對吧,先前那些可都是畢恭畢敬的,獨獨這個膽大包天了。”一直盯著謝芸的暗衛搓了搓手,說:“再者說,你沒見這人是強拉的,縣主一個弱女子,能拒絕嗎?”
“.......”
屋裡暖烘烘的,悶得人很熱,謝芸被周硯半抱著,坐著不是,動也不是。
“要沐浴焚香嗎?我帶了蘭草。”周硯偏著頭,佯裝翻找蘭草,一邊正大光明摟緊謝芸。
謝芸掙不開,“你到底想如何?!”
周硯下巴抵著她的肩,笑了笑,“想摟著你睡一會,太累了。”
謝芸頓了頓,二話沒說,直接就開始脫衣服,本以為能讓周硯知難而退,結果這人厚臉皮,目光坦率,絲毫沒有迴避意思,甚至頗有期待。
謝芸剛把外衣脫下來,一股熱浪擠在面龐上,又熱又燙的。
“脫啊,怎麼不脫了?”周硯沒臉沒皮的逗著她,“正好,你脫了,我也隨意。”
謝芸揪著裡衣,看了他一眼,“是嗎?”
下一刻,剛才剮過人的匕首輕輕抵在周硯腹部。
周硯覺得很熱,不知是屋裡熱,還是懷裡人熱,他微微仰頭,正好看見謝芸雪白的頸側,雖然傷疤已經癒合,但淺淺的痕記此刻看得清清楚楚。
莫名的,他覺得喉間有火似的,咽也不是,吞也不是。
忽然,周硯鬆了手,“時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說罷,放下謝芸,就推窗翻了出去。
“.......”
趴暗處的幾波人都傻眼了,看著謝芸不緊不慢的滅燈睡覺,問:“就這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