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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眉毛。
&ldo;土上加土啊!圭人!笨死了!&rdo;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ldo;你的中文造詣很強嘛……&rdo;我危險地眯起眼,又抓起啤酒瓶,一陣猛搖,&ldo;看來有必要給予獎勵!&rdo;話音剛落,我就猛地拔掉拉環,邢望躲避不及,萬分慘烈片甲不留地被噴了滿臉。
&ldo;喂,你有點風度好不好?!&rdo;他低咒一聲,折回浴室,開始洗臉,&ldo;這麼小心眼,是不是男人啊。&rdo;
我得意地靠在浴室的門上:&ldo;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rdo;
話一出口,我立即就後悔了,難怪人說言多必失,禍從口出,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邢望危險地轉過頭來,我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翻湧而起的慾望:&ldo;的確,我應該比誰都清楚。&rdo;
&ldo;展凡……&rdo;他低聲呢喃著,向我伸出手來,指間相觸,我象被燙傷似的抽回手,立即開始顧左右而言他:&ldo;那,那個,你今天約我來到底什麼事啊?&rdo;
&ldo;展凡……&rdo;他有些失望地看者我轉身離開。
不要這樣,邢望,我們,還是成為朋友,會比較好吧?感情這東西,我真的不敢再嘗試了,真的。萬劫不復的痛苦,一次就已刻骨銘心。我不想捨棄這溫暖的情誼,又不想再進一步,打破這微妙的平衡。是我自私嗎?那麼,就讓我擁有這麼一點微薄的任性吧。
&ldo;對啊,你不是說有一件東西,我不看會後悔的嗎?是什麼?&rdo;我故作輕鬆地對他一笑。
邢望走過來,雙眼盛滿瞭然,他走到一扇門前,示意我上前。
我輕輕推開門,卻冷不防被人單手遮住雙眼。
&ldo;喂,你幹嗎?&rdo;我輕輕掙紮起來。
&ldo;展凡,仔細聞聞,這是什麼味道?&rdo;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沙啞,卻清清亮亮的,別樣性感。
我皺眉,當真認真地嗅了一下,好熟悉的味道,我似乎好久好久不曾接觸到這奇特的芳香‐‐&ldo;松節油?!&rdo;我拉下手,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個雖小卻裝置齊全的畫室呈現在眼前,屋頂上的一角天窗洩下的縷縷陽光,將這一切映she地有如海市蜃樓般美好卻不切實際。
我走進去,滿室的畫框畫布,一地的進口顏料,間或擺著幾幅完成了的油畫。我慢慢執起一隻油畫筆,因為顏色結塊而越發粗糙的筆毛劃過手背,那樣久違的熟悉‐‐我有多久沒有拿起畫筆而放任自己浮沉於人性背德的燈紅酒綠中?我究竟為什麼開始畫畫?為了學位,為了父母,還是隻把它當作可以打發無聊光陰的工具?現在想來,這一切的理由都覺得好笑,當我失去畫畫的動力與目標,我是不是連拿起畫筆的資格都失去?我甚至已經遺忘了我初次在畫布上斑斕寫意的那種純粹的快樂。
&ldo;為,為什麼……&rdo;我轉過頭,眼神中儘是恍惚。
&ldo;我再給你看一個東西。&rdo;他把我拉到屋子的中間,又是一個微笑,他將畫架上的白布揭開,一片似曾相識的山林風光映入眼簾。
我的《婺塬。印象》。
兩年前,江西寫生時,最得意的一副畫‐‐就是他見證了我與柳寒那美麗卻註定錯誤的開始,我怎麼會忘記,怎麼能忘記?!可這幅畫不是已經留校了嗎?邢望又是從哪裡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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