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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季節上看,過了立秋已經算入秋,實際上秋老虎厲害得很,天氣照樣熱得人心燥。
齊王府的大門開啟,侍從牽來一匹駿馬,王府的主人翻身上馬,打馬而去,將侍衛長隨皆甩在身後。
不到盞茶功夫,梁桓已經到了皇宮大門外,下馬等侍衛通報,得到允許後,將馬繩丟給追上來的王府侍從,自個兒冷著臉進了宮門。
自從天幕出現起,梁桓就沒笑過,冷漠的表情像焊在了臉上。
宮門侍衛的目光狀若不經意地從他臉上掃過,而後幾個侍衛揹著梁桓,擠眉弄眼交換了幾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心裡壓著事,梁桓腳步匆匆,讓他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好像總有人在看他。
他停下腳步扭頭觀察,周圍的侍衛目不斜視,宮女太監皆恭恭敬敬低頭行禮,並沒有人在看他。
按下心中疑惑,梁桓趕往勤政殿。
勤政殿偏殿外小花園,少府監連夜給皇帝造了個亭,亭內不設石桌石椅,反而放了把造型奇特的椅子。
這椅子也是工部連夜趕製的,可以當成普通椅子使用,椅前有書案,可供辦公。
如果需要長看天幕,將椅子調整一下,下面一個撐架放下來,就能變成躺椅,躺著看天幕。
躺椅這種東西,坐來不雅,難登場面,偏偏用來看天幕正合適,省得一直抬頭。
據說尚京各個竹器鋪子的躺椅都賣空了,木匠、竹匠都也都忙得飛起,躺椅的訂單排到了三月後。
工部特供的椅子不止一把,亭子內外錯落地放了幾把,都配有書案小几。
天成帝一個人看天幕還是太寂寞了,想說兩句話都沒個能交流的,總不能跟太監說吧,太監只會一味附和。
於是天成帝忙完正事,又叫了幾個大臣和宗室子弟來陪他看天幕。
梁桓匆匆趕過來時,天成帝正打著哈欠,吃著茶點與大臣們閒聊。
因為此時天幕上沒什麼可看的,薛皎與父母聊完給孩子改名的問題後,她父母見她和孩子都面露疲憊,讓她回房休息。
於是薛皎帶著女兒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依舊儲存的好好的,媽媽經常會給她打掃,床上用品也都是新換的,乾淨的,彷彿在隨時等待著主人使用。
薛皎確實累了,感動時時縈繞心間,她跑出去抱了媽媽一下,就回去洗澡睡覺了,自己房間都沒怎麼細看,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因為涉及隱私,天幕再次黑屏,梁桓這才從齊王府趕來,此時薛皎已經躺下休息,天幕又黑了。
按照之前的規律來看,在薛皎醒來之前,天幕不會再亮了。
這會兒也確實是午睡的時間,要不是侍衛來報,齊王求見,天成帝已經把陪看天幕的大臣和宗室子弟打發走,自己回去睡午覺了。
梁桓一來,其他人都不願意走了,磨磨蹭蹭地喝茶吃點心,要說沒點看熱鬧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梁桓冷著臉給天成帝行完禮,還未開口,天成帝已經嘆道:“朕未曾想到,薛氏竟會給侄女改名換姓,可是文華與其感情早已生變?”
梁桓面色愈冷,不過天成帝已經說得夠含蓄了,薛皎跟父母商量著給女兒改名的時候,彈幕的難聽話更多。
尤其是某些人帶歪了節奏後,如今大豐朝的百姓,已經基本達成共識:齊王殿下確實被天女娘娘玩/弄後拋棄了。
否則豈會連女兒名姓都改了,擺明了不想再跟梁桓有一點牽連。
梁桓被戳中心窩子,回話慢了半分,平日跟梁桓不太對付的福王世子梁郴已經陰陽怪氣道:“陛下不知,這不管男子還是女子,都是色衰而愛馳,以色侍人,不長久啊。”
“噗……咳咳……”東平郡王嗆咳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