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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趴在遲芒懷裡，抬頭看著她，一副天真的模樣。
遲芒摸摸斯坦腦袋，搖搖頭：&ldo;這沒什麼……你媽媽，現在還好嗎？&rdo;
她看見鍾媽媽背對著她，瘦弱的身體還有些發顫，她心裡突如其來的悶。
鍾涼意揉了揉太陽穴：&ldo;每次都這樣，總是沒有好起來的跡象。&rdo;
遲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憋了憋，只好說：&ldo;要是我能幫上忙……&rdo;
她還沒說完，就見鍾媽媽猝不及防地轉頭，直直盯向她所在的方向，臉色蒼白，雙眼無神。
一張十分年輕的臉，帶著濃濃的病氣，眼睛裡藏著一股子溺水之人才有的痛苦，看的人一時之間竟喘不過氣。
遲芒不由緊了緊手，斯坦小爪子按到她手背上，熱乎乎的觸感喚醒她。
病房忽然靜了下來。
鍾媽媽抬起手，手指直勾勾指向遲芒。
遲芒和鍾涼意都愣住了。
鍾涼意和護理姐姐抱著斯坦出去了，遲芒留下。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試探性往前走了幾步。
&ldo;你看見了嗎？&rdo;鍾媽媽的眼睛浮現了一絲光彩，輕聲問。
她太久沒有好好說話，聲音帶著沙沙的啞，不太好聽。
看見什麼？
&ldo;看見他了嗎？&rdo;鍾媽媽又問。
遲芒靜了靜，誠實地搖搖頭：&ldo;沒有。&rdo;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只好如實回答。
而這個瞎貓碰死耗子的答案竟然真起了作用。
鍾媽媽鬆了口氣，緊張兮兮地繃起臉：&ldo;明天你千萬不要走南湖路。&rdo;
遲芒看著她逐漸有了些生氣的臉，不動聲色地說好。
鍾媽媽呆呆看著她。
遲芒又往前走了兩步，鍾媽媽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目光裡含著淡淡的悲哀與痛苦。
&ldo;為什麼，&rdo;遲芒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慢慢在她床邊坐下，輕聲問，&ldo;不可以走南湖路呢？&rdo;
&ldo;他在那裡呢。&rdo;鍾媽媽沒頭沒尾說，&ldo;他要殺人了，你不可以回去。&rdo;
遲芒一愣：&ldo;殺人？&rdo;
鍾媽媽認真地點頭，雙手比劃著名：&ldo;就這樣，拿著刀，從後面砍死了她！&rdo;
遲芒盯著她的眼睛，後背一涼。
她總覺得，鍾媽媽說的這些話不像是假的。
之後再如何問，鍾媽媽也沒有再多說，只是一直重複著讓她不要去南湖路。
出去後，她把這些話告訴了鍾涼意，鍾涼意也不懂為什麼她媽媽會說出這種可怕的話，她母親以前究竟經歷過什麼？
鍾涼意放心不下，無法和遲芒一塊兒回去，向遲芒愧疚地道了歉，遲芒倒是不在意，照顧她母親更重要。
她在病院大門口碰見了一個正在打電話的女人，女人穿著酒紅色長款風衣，亞麻色大波浪，高跟鞋，身材高挑，聲音十分冷淡。
這讓遲芒不由想起她關係很好的表姐周厭語，周厭語以前對外也十分冷淡，消極到近乎厭世。
遲芒不由自主多看了那女人兩眼。
就是這兩眼讓斯坦注意到了，不知為何，斯坦突然暴起，蹬著她的胳膊非要掙開她，喵喵叫得簡直喪心病狂。
這可把遲芒嚇了一跳，她一個不留心，斯坦就掙脫了她，直奔打電話那女人而去。
&ldo;斯坦&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