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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芒縮了下手，手背有些燙，指尖顫了顫，她連忙低下眼，蜷起手指，遮掩地撫了撫斯坦翹起來的小尾巴。
鬱卻垂著眼皮，修長指尖捏著一隻小魚乾，逗了逗斯坦。
斯坦喵嗚一聲，見到小魚乾就忘了之前還和他的不共戴天之仇，一點也沒有骨氣地就想撲上去。
遲芒趕緊抱緊，生怕它就這麼跳到鬱卻臉上。
鬱卻面無表情收回了手，低低呵了聲，說了句只有遲芒才聽見的話。
&ldo;不叫爸爸就不給你吃。&rdo;
遲芒：&ldo;……&rdo;
&ldo;大神，你這就有點為難斯坦了。&rdo;她也壓低聲音。
鬱卻挑了下眉，表情難得有些煙火味：&ldo;哪裡為難了？&rdo;
&ldo;貓哪裡會說話呀，&rdo;她輕輕捂住斯坦兩隻前爪，彎了彎眼睛，語調輕快道，&ldo;不過你可以讓它謝謝你哦。&rdo;
&ldo;嗯？&rdo;
鬱卻捏著小魚乾，不動聲色垂眸注視著她。
小姑娘臉很白，在太陽光底下，面板上細細的絨毛都泛著軟軟的白。
可愛，想捏。
遲芒握著斯坦的爪子，沖鬱卻彎了彎兩隻前腿，一邊用氣音含著笑說：&ldo;你看，斯坦在說謝謝大神呢。&rdo;
她笑得有些含蓄，畢竟不是自己班，眼睛也不敢往旁的地方看，目光所落之處，不是斯坦的皮毛，就是鬱卻校服的拉鏈。
他校服拉鏈是拉開的，露出裡面的白色的純棉布料，或許是之前被斯坦折騰的，他小腹那一片衣服皺巴巴的。
遲芒看了兩眼就不自覺扭開了頭。
鬱卻又撕了袋小魚乾，掃了她一眼，漫聲道：&ldo;斯坦要是會說話，也只會叫我混蛋。&rdo;
遲芒無言唔了聲，心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沉默後，她昧著良心說：&ldo;不會的，斯坦才不會這麼說呢，&rdo;
說完，低頭抖了下斯坦，軟聲軟氣地哄騙它：&ldo;對不對呀斯坦？對的話彎兩下爪子，不對的話彎一下哦。&rdo;
然後鬱卻就看見遲芒捏著斯坦的爪子自覺地彎了兩下。
鬱卻：&ldo;嗯……&rdo;
還是很可愛。
六班看熱鬧的人群默默捂了捂眼睛。
這是在餵貓糧嗎？這餵的分明就是狗糧。
鄧朝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攬了攬班長的肩膀，喟嘆道：&ldo;餓了沒？餓的話，中午我請你吃個飽？&rdo;
班長：&ldo;……不了不了，你自己多吃點就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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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最後一節課，一班歷史老師嗓子疼，最後五分鐘讓同學們自習。
遲芒胳膊肘支在桌上，兩隻手捧著臉，心不在焉地瀏覽著攤開的歷史書。
寧可戴問她放學去哪兒吃，她想了想，苦惱地嘟了下嘴唇，下唇抵著上唇，裡面的軟肉輕輕蹭著牙齒，最終溢位一聲嘆息。
&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遲芒！&rdo;
前排同學忽然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ldo;嗯？&rdo;遲芒困惑地看著她，&ldo;怎麼了嘛？&rdo;
前排同學看了眼講臺，歷史老師正低頭玩著手機，她立刻轉身，火速把手機塞到遲芒手裡：&ldo;你看，有人拍了你的影片！&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