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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被自己的佩刀所傷,刀極鋒利,所以起初竟是恍若未覺,待得緩慢的鈍痛泛上來,瞬間迸發竟連呼吸亦是椎心刺骨。
他的動作,也讓蘇若塵的心裡如有刀割,她或許就如華秀所說的那樣,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華秀,也從來沒有想過華秀真的會自己動手傷害她,因為在她的心裡,其實從嫁到將軍府的那一天開始,她已經把華秀當成了她的親人,雖然沒有愛情,沒有激情,可是她還是一直以為他算是的自已人,可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從頭到尾都錯了。
在這時候燭裡突然爆了個燭花,“噼叭”一聲火光輕跳,終是滅了,屋中深遠,窗子皆是關著,光線晦暗,突然間這燭光一滅,屋裡立時黑了下來,蘇若塵嚇的微微發抖了一下,華秀在一側看見,終是不忍的,緩緩伸出手來。她輕輕將手交到他手裡,忽然一緊,已經讓他攥住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她的眼睛在暗沉沉的光線裡似隱有淚光閃爍,極快的轉過臉去,華秀看在了眼裡,卻是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是那樣握著她的手,然後怎麼也不肯鬆開,他與她之間難道終是免不了要走到最後一步的嘛?
感受他這樣的動作,她回想起了那一次兩人一起落涯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黑暗裡,他伸出手來保護她,她以為兩人真的可以從次冰釋前嫌,自此相安一生,但沒曾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她的眼淚卻漱漱的落下來,他默默無聲將她攬入懷中,只覺得她微微抽泣,那眼淚一點一點,浸潤自己的衣襟。滿心裡卻好像窒息了一樣,心中翻出一縷悲愴,漫漫的透出來,只不願再去想。
看見他的神色,她心底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他的手微微有些發冷,輕而淺的呼吸拂過她的鬢邊,她烏髮濃密,碎髮零亂的絨絨觸動在耳畔,心下無限哀涼,只不願意抬起頭。她不知為何有些悵然,就像是丟了極要緊的東西,卻總也記不得是丟了什麼一樣,心裡一片空落落的難過。汗濡溼了潮潮的膩在掌心,蘇若塵怔怔瞧著窗外的斜陽,照著樹影映在窗上,耳中只聽到華秀呼吸的聲音。
華秀終於開了口,聲音卻是飄忽的,像是極遠的人隔著空谷說話,隱約似在天邊,他淡如清風的說道:“既然你來做我身邊的探子,應該也已經想明白,探子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蘇若塵原本只已漸漸鬆下來的心絯,立時又一次崩緊了,她怒然的說道:“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好啦。”
“那個人真的那麼好嘛?”華秀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樣一句。
“什麼?”蘇若塵本來只是錯愕,但微一恍惚,便立時反映過來,他在說什麼,只只覺太陽穴突突亂跳,額上青筋迸起老高,瞪著華秀,慢慢抽出手來,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聰慧敏銳,人也少年英俊,最重要的是,他待我以誠,可是我卻沒有法了,只能嫁於你了。”
華秀聽到她一直在讚揚那個男子,心裡越發光火,揚手便欲一掌摑上去。見她雙眼望著自己,眼底痛楚、淒涼、無奈相織成一片絕望,心底最深處怦然一動,忽然憶起許久許久以前,久得像是在前世了。也曾有人這樣眼睜睜瞧著自己,也曾有人這樣對自己說:“你不是待我最好的,也不是身世背景最好的,甚至你不曾以誠相待我,甚至你在娶我的那一天,便是在算計我,可是我沒有法子。”那樣狂熱的眼神,那樣灼熱的痴纏,心裡最最隱蔽的角落裡,永遠卻是記得。誰也不曾知道他辜負過什麼,誰也不曾知道那個人待他的種種好——可是他辜負了,直到她的死訊傳來,他才知道,這一世他都辜負了。他的手緩而無力的垂下去,慢慢的垂下去,一瞬間只覺得那一種悲辛無盡,湧上心間,悽楚哀苦,只是綿綿不絕,彷彿此生此世都永無寧日一般。
華秀終是緩緩的走了出去,只把蘇若塵一個人留在了屋裡,一直走到了迴廊處,華秀這才回過頭來,望著那院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