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可能玩脫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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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盼山嘆了口氣:“這位姑娘,軍營重地,干係重大,不可聽信你一面說辭。”
那女子神色哀切:“將軍若不肯收留,妾只有死路一條。”
她瞧著身形瘦弱,脖頸和手背上還有青紫的傷痕,好不可憐。
“這……”齊盼山有些猶豫。
那女子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赤那王子說的果然不錯,天齊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她等著齊盼山鬆口,背後卻倏地一涼。
貼身的信物被扯下,那女子驚慌回頭,對上一雙毫無感情的黑眸。
許然甩了甩那象徵著夷族王室的狼牙,唇角輕勾,“只有死路一條?那就請姑娘去死吧。”
這變數來的猝不及防,那女子心知暴露,臉色大變,手中銀針乍現,向許然飛身撲去,齊盼山目光一寒,手中劍尚未出鞘,那女子就已經被許然先手製住。
齊盼山滿心懊惱,抱拳道:“微臣失職,陛下恕罪。”
今日若不是陛下,他只怕會釀下大錯!
許然將那女子反手縛住,“齊將軍未有對婦孺揮劍的經歷,一時不備也可以理解,日後更該當心。”
齊盼山對那女子喝道:“你究竟是何人,膽敢行刺陛下!”
“呵,既然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那女子恨恨地盯著許然,這竟是天齊的皇帝,若她得手,天齊必定內亂,也可給赤那王子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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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側目道:“觀姑娘容貌,想來方才言論也並非全是虛假,應是有我天齊血統,姑娘膽色驚人,卻緣何為夷族出生入死?”
那女子並不答話,只死死瞧著許然手上的狼牙。
許然輕輕挑眉,注意著那女子的臉色緩緩道:“這狼牙,是你們王上的?”
說罷他又自顧自搖頭,“看來不是,那是……二王子赤那?”
那女子瞳孔劇縮,許然便一笑,將那狼牙收入袖中:“看來是了。”
“你胡亂說什麼!”那女子一陣驚慌,疾聲道:“我不為從小長大的地方,難不成為將我和我母親拋棄的天齊?”
許然不再理她,同齊盼山耳語兩句,令人將那女子帶了下去,嚴加看管。
回了自己的帳內,許然便開始寫信,系統在一旁偷窺。
“宿主,這個月不是已經給小裴寫過信了嗎?”
“嗯,”許然筆下不停,“有些想他了。”
思念並非是單向的,已是丑時,凝輝殿偏殿依舊燈火通明。
裴觀沒有回王府,或許是待在陛下曾待過的地方他夜間才能少些夢魘,或許是隻有趙福還能同他說說陛下。
他從前絕不會相信自己會有如此舉動,身為臣子,卻居於皇宮,若被人知曉,定會以為他有不臣之心。
他確實有大逆不道的心思,卻不是對皇位,在凝輝殿裡的夜越來越長,這心思也就越來越明晰,他知曉自己想要什麼……縱萬劫不復,也不會後悔。
趙福上前滅了煤油燈,“攝政王啊,陛下走前可是囑咐了再囑咐,萬不可讓您熬壞了身子,您可看在奴才這條小命的份上,快去休息吧。”
裴觀失笑,無奈地上了榻,陛下是當真操心。
他幼時便懂事,母親都不曾這麼操心過他,倒也是新奇的體驗了。
閉上眼便不免有些不好的場景時時浮現,擾得他不得安睡。
這樣的噩夢從前也有,他上戰場時尚且年幼,血風肉雨,肝髓流野,即便不能表現出來,也不可能不害怕的,但也只夢魘了一月,便慢慢適應了,適應了機械的殺戮,適應了身邊昨日談笑的兄弟今日便化作一具屍體。
可如今陛下已經去了數月,他便擔驚受怕了數月,適應不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