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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媽。」薄衿初簡短的回答。
「她這麼對你,你為什麼還愛她。」
薄矜初沉默了好久,「不知道。」
哪怕一次次被傷害,但還是會有期待。
王斂遞給她一張白紙,「我想請你寫兩句話,一句定義一下你和你父母之間的關係,還有一句定義一下你和大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
那天陽光很好,給足了薄衿初坐在醫生對面的勇氣。她很快寫好,遞給王斂,王斂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女孩寫的話。
【我是一個在臭水溝長大的孩子,他們卻以為給了我一個天堂。】
【每個人都很脆弱,但他們只想到了自己,沒想到我。】
「除了精神上的問題,生理上有沒有什麼異常反應?」
「一個月前,我從地上起來,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但不是低血糖的那種,因為我明顯的感覺自己在輕微抽搐,站不住,而我媽在一旁無所謂的笑。」
「好。」
整個過程進行了三個小時,最後報告拿到手,結果是中度抑鬱伴有焦慮。
薄衿初出奇淡定,問王斂:「王醫生,我想請問一下,我這種情況怎麼治療?」
王斂笑了笑,「我從業至今,你是我見過的自控力和調節力最好的患者,你這種情況要結合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一起。但如果從源頭入手,可能這兩項都不需要。」
薄衿初說:「我不準備告訴他們,我今天來只是想明確一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王斂詫異,「你不想治療?」
二十歲的少女笑的像朵花,「其實有問題很多年了不是嗎?但現在還是好好的。謝謝你,王醫生。關於你的醫術我做不了評價,但你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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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衿初沒想到會在研一的冬天,再次遇上那個笑的溫柔的男人,更沒想過自己最後會成為那個「□□的」。
第五十六章
老頭子剛下葬,兩個女兒接到了解僱通知書。
薄衿初正在研究所收拾東西。
路遲靠在牆上一言不發,宋沉在幫她拿箱子,陳伯生端著一杯茶半天了也沒喝一口。
「誒,你不幫我一起整理下嗎?」薄衿初撞了下路遲。
路遲繞過她走向陳伯生的辦公桌,從一大疊檔案中抽出一份遞給宋沉,「給她一起裝進去。」
宋沉拿著檔案,徵求薄衿初的意見,「師姐。」
「什麼東西啊?」牛皮紙袋開啟,裡面是一疊肝癌模型相關動物實驗的資料,「給我這個幹嘛?」
陳伯生說:「明年我打算自己成立一個實驗室,帶上這兩小子一起,主攻腫瘤方向。這資料你先拿回去,有空的時候可以看看,以後想回來就回來。」
薄衿初雖然沒有出生在一個有□□裡,但她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好。
她把檔案袋隨意丟到巷子裡,「就這一點?是讓我明年回來給你們端茶倒水的意思?」
陳伯生聽見他這句話心裡好受了許多,都有勁刺她了,「多得很,就怕你懶散成性都不帶看的。」
路遲把桌上那一疊都給她抱到車上去了。
陳伯生幾個人今天有個會議,薄衿初拿了東西就走了。四個人有個群,陳伯生休息的時候就喜歡在群裡問有沒有人跟他出去釣魚,要是沒人回復,陳伯生就直接拋地址和時間,不來的到上班那天會被他嘮叨死。
陽江路似乎沒有不堵車的時候,薄衿初剛開了五分鐘就歇火了,前後左右全是車。她隨便調了個電臺,陽江路再一次喜提北城交通電臺熱榜。
「陽江路風前路段兩輛小車追尾,目前警方正在處理,風後路段堵得水洩不通,各位車主儘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