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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睡不著,哪怕薄遠和舒心在牌桌上打到凌晨,她也不敢開啟電視偷看。
她的童年記憶,舒心對她好,給她吃好穿暖,她有很多的髮夾和小裙子。舒心又不疼她,和薄遠吵架的時候就讓她滾,讓她爸給她找後媽。只要沒好好吃飯或者洗漱,就會捱打。
最狠的一次是小學四年級的暑假,她在奶奶家,鄰居哥哥來找她玩,舒心不同意,讓她去睡午覺,她嘴上應著好,後來還是偷偷跑出去了。
傍晚時分,她在橘樹下吃西瓜,聽到舒心的叫喊聲,薄矜初撩起衣擺擦了擦嘴,跑出去。
舒心就站在大馬路上,身後跟著奶奶,兩人神色焦急,胸口的衣裳被汗水浸濕。
「薄矜初,你怎麼應我的?你不是說你去午睡了嗎?!」
「我睡不著」貪玩是一半,睡不著也是真的。
「啊——」不知道舒心從哪裡變出來的竹條,狠狠的抽在她的小腿上。
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老人家立馬把孫女拖到身後,「找到就好了,別動手。」
薄矜初只記得後來是奶奶揹她回家的,一路上舒心罵罵咧咧,周圍的鄰居跑出來看熱鬧,薄矜初趴在老人的背上不敢抬頭。
小孩貪玩是天性,可為什麼她卻像是被壓去斬首示眾的死囚,經過百姓門口還要被譏諷唾罵。
她舒心拽到院子裡,「站好!」
眼睜睜看著舒心揮著竹條抽過來,她愣是沒動,眼都不眨一下,就這樣看著舒心。
「還挺理直氣壯?」
薄矜初不哭也不鬧,在奶奶的百般阻攔下,還是被抽了七八下,雙腿布滿傷痕,舒心下手不見半分憐惜。
碰巧小叔下班回來,男人當即把薄矜初抱走,讓舒心別打了,「嫂子,小孩犯錯意思意思教訓幾下就行了。」
就是那一霎那,薄矜初爆發了,她沖回原處和舒心對峙,「讓她打,讓她今天抽死我,看她還有沒有女兒!」
連著又被舒心抽了好幾下,老人家在一旁心疼哭了,薄矜初愣是一滴眼淚沒掉。
舒心的竹條打到劈裂,薄矜初依稀記得她媽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恨不得把你兩腿抽出血,再撒一把鹽。」
每每別人問她怕誰,她都答:「長頭髮的。」
因為舒心是長發。
她真正不怕舒心是上初中以後,薄矜初上的寄宿學校,一週回家一次,見的次數少了,舒心對她變好了。
也因為長大了,舒心不再用暴力制裁她,所有的火力都放在她考差的時候訓斥。
上了高中以後,童年那個「歹毒」的舒心被歲月塵封。
薄矜初時常提起自己被抽打的事,舒心後來的解釋是,當時很多小孩溺水身亡,她害怕她也去玩水,找了半天沒找著人,越找越怕,所以找到她的時候才會那麼生氣。
多年過去,舒心變了很多,沒變的依然是不會去了解孩子的想法和感受以及老師至上。如果薄矜初告訴舒心,王仁成是一個怎樣的人,舒心估計會覺得她有被害妄想症。
——
南城的天際,殘陽映黃昏。
薄矜初騎上她那輛小破車,身後傳來稚嫩的童音,「初初姐姐,你去哪啊?我也要去。」
李皓樂扒著她的後座。
「」薄矜初不喜歡弟弟妹妹,縱使周圍的親戚都是兩個小孩,她依然覺得獨生樂得自在。
「李可欣!把你弟弟拖走!」
李可欣比薄矜初小三歲,李皓樂比薄矜初小九歲,這種小屁孩最煩人了。
「李皓樂,滾蛋。」
「我不,我就要和你走。」
薄矜初使了個眼色李可欣瞬間意會,把自家弟弟騰空抱起,薄矜初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