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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助鐘的妻子淚如雨下,哭訴道:
“大人,那天夜裡,我把男人接回家後,眼見他傷病纏身,便請了丈夫給他看傷。”
“之後,熬了藥,他也都乖乖喝下了,期間未曾有過一絲尋死的跡象。”
“而且,最蹊蹺的是,他上吊所用的那根繩索,我此前從沒有見過。”
“馬捕頭一口咬定我男人是畏罪自殺,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同這個結論。”
“正因如此,我至今都未將男人的屍體火化,只為求一個真相,討一個公道。”
譚陸微微點頭,以示知曉,繼而目光轉向一旁的馬捕頭,語氣陡然變得冷峻:
“據這案宗所錄,當天早晨你從楊助鐘身上搜出了一封遺書。”
“可如今本官卻為何不見這關鍵證物?”
馬捕頭神色鎮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慌不忙地拱手回道:“大人,小的那日確確實實將遺書上繳了,許是後來衙役們搬挪案宗之際,不慎遺落在哪個角落,一時疏忽未能尋見。”
那封遺書本就是他一手偽造,如今譚陸前來審案,孫湖心中有鬼,生怕楊助鐘的妻子當堂識破遺書字跡並非其夫所寫。
早在之前便指使馬捕頭找出遺書,偷偷焚燬。
譚陸聞聽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哼,這遺漏的時機,倒是巧得很吶。”
楊助鐘的妻子此時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撲通”一聲跪地,向前膝行幾步,朝著譚陸哭訴道:
“大人,我家男人本就沒讀過幾天書,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平日裡寫自己名字都極為費勁,又怎會寫下遺書?”
“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故意偽造遺書來陷害他。”
“正因為如此,我們發現他吊死在房樑上,悲痛欲絕之下,從房樑上解下他的屍體時,壓根兒就沒想到會從他身上搜出什麼遺書。”
“這擺明了是有人做局。”
言罷,楊助鐘的妻子雙手緊緊握拳,似是給自己鼓足勇氣,接著磕頭如搗蒜,繼續說道:
“大人,我男人生前每天回家,大事小情都會跟我念叨。”
“他曾親口跟我說過,李華清死活不承認殺死李三兒一事,牢頭便起了歹心,威逼我男人往飯菜裡下毒。”
“可巧的是,李華清那幾天正絕食抗議,這才逃過一劫。”
“誰料,那牢頭賊心不死,緊接著又把王大俊等三人安排進李華清的牢房,變本加厲地打罵他,非要逼他就範不可。”
“那三人更是喪心病狂,故意斷了李華清的吃食。”
“在這種情形下,就算我男人迫於壓力繼續下毒,也斷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眾人聽聞這一番驚人爆料,不禁面面相覷,皆露出震驚之色。
譚陸目光凝重,微微傾身向前,盯著楊助鐘的妻子,嚴肅問道:
“你所言之事,可都屬實?”
楊助鐘的妻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大聲回道:“大人,千真萬確!”
“我男人每天回家,就像竹筒倒豆子,什麼事兒都跟我說。”
“給犯人下毒這事兒本就不常見,那段時間,他天天當作稀罕事兒講給我聽,我記得清清楚楚。”
譚陸聽完楊助鍾妻子的陳述,面色一沉,當即拍案下令:
“來人,速去傳那牢頭前來問話!”
不多時,牢頭被衙役押至公堂。
只見他梗著脖子,一臉倔強,面對譚陸的問詢,矢口否認與下毒之事有任何關聯。
譚陸見此情形,劍眉一挑,又傳喚了數位獄卒。
這其中有三人早已被李華清重金收買,上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