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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成九嘆：&ldo;大娘問你件事。&rdo;
她在圍裙上擦了把手： 從攤子後走了出來，說：&ldo;我孫子入秋就要上幼兒園了，不知道選哪個好，想問問，您家小兒子在哪兒讀呀？&rdo;
成九嘆一頭霧水：&ldo;我沒兒子。&rdo;
&ldo;沒&rdo;，大娘問，看了看他，又看向周璘。
周璘做事不關已狀，提著東西，往迴路上小步疾走。
成九嘆跟大娘解釋完畢，三兩步就趕上來了。
他從後面扯住她的帽子：&ldo;又跟人胡扯八道。&rdo;
周璘被拽得退了一小步，她據理力爭：&ldo;你也跟家政阿姨胡扯了啊，她還勸我做女人要溫柔點，不要家暴。&rdo;
成九嘆笑起來，順勢把胳膊搭在她肩上：&ldo;多久前的事了都。&rdo;
&rdo;久麼，&rdo;周璘說：&rdo;也沒多久啊，我跟你說我……&rdo;
&ldo;嗯，我知道，你記憶力好著呢，&rdo;成九嘆替她把話說完了。
他把她往懷裡帶了一下，沐浴液的清淡香味又籠了過來。
說著：&ldo;一個月沒見著，想不想我？&rdo;
聲線壓得曖昧。
周璘耳根紅了起來。
她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ldo;小心我再給你打骨折。&rdo;
成九嘆笑了一下：&ldo;那好吧，換個問題，考慮得怎麼樣了？&rdo;
&ot;考慮什麼？&ldo;周璘問。
成九嘆正經起來：&ldo;你以為我這個月沒見你是讓你玩的啊。&rdo;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ldo;想好了嗎，從零開始，怎麼樣？&rdo;
周璘的腳步停了下來。
成九嘆也停了，等著她的答案。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光芒晶亮。
他看著周璘，周璘低頭看著遠處。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ldo;你之前不是問我是不是怕你麼，怕的。&rdo;
&ldo;怕什麼？ &rdo;成九嘆低聲問。
周璘想了個詞出來：&ldo;失重。&rdo;
再怎麼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個才是一直想要逃避的最大原因。
太喜歡他了，比喜歡自己還要喜歡他。
曾經認為這是件很幸福很少女的事情。
但失去過一次之後，就發現了有多危險。
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希望未來，全壓在一個人身上。
只圍著他轉，只看著他生活。
他走了。
整個世界一起抽離走了。
是很用力很用力，才又重新在堅實的大地上站穩的。
本能地就害迫會再回到那樣的狀態。
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只知道在頭頂為他開出朵大花，逗他開心逗他笑。
她問成九嘆：&ldo;你不怕嗎？。&rdo;
成九嘆低頭看著她： &ldo;如果這樣是失重的話，那，我大概從來沒有不失重過。&rdo;
說得自然又篤定，周璘有些愣怔。
成九嘆接著道：&ldo;不是讓你現在就接受我，別動不動推開我就行。把我推壞了，上哪兒再找一個這麼好的人。&rdo;
周璘回過神來，反問：&ldo;多麼好啊？ &ot;
成九嘆笑了笑，抬起手，手掌蓋到了她眼睛上。
光線被擋掉。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