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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當益壯嘛&rdo;，周璘沖她眨了眨眼睛。
她提著早飯進門時，陳行行剛從床上爬起來，邊伸著懶腰邊咕噥：&ldo;你怎麼穿成這樣，怪冷的，跑步了嗎？幹嘛突然想起來跑步，你沒看天氣預報麼，說是這兩天又有個寒潮，別給凍感冒了。&rdo;
周璘轉過身面對著她，一臉嚴肅：&ldo;我要告訴你一件事。&rdo;
&ldo;怎麼了？&rdo;陳行行趕忙放下胳膊，拉了拉睡衣。
&ldo;我，要開始新生活了&rdo;，周璘說。
陳行行一秒又喪了：&ldo;你是不是又隨便停藥了，跟你說了不要停不能停最好再也別停。&rdo;
&ldo;這次是真的&rdo;，周璘從自己臥室裡拖出個寫字板來：&ldo;看。&rdo;
這塊板子是周璘往上記採訪提綱用的，以前總畫的龍飛鳳舞的，找不出塊乾淨地兒。
今天卻樸素又工整，上面一筆一劃地寫了幾行大字。
第一條，就把陳行行炸了一跳‐‐
殺死那棵回頭草。
她瞪大了眼睛，激動地都破音了：&ldo;哪棵啊？你不就一棵不會回頭的草？回頭了？你不是說他不會的嗎？&rdo;
周璘皺著眉頭思考：&ldo;也不是回頭，就是吧，怎麼說呢……&rdo;
她想了個比方：&ldo;好比我是這棵草，他呢，是陣風，然後他一刮過來，我就被吹得亂晃起來。所以，意思就是，我要堅定自己，不能受到幹擾。&rdo;
陳行行立刻抓住了重點：&ldo;所以是刮過來了？&rdo;
&ldo;嗯&rdo;，周璘點了點頭：&ldo;但我不準備告訴你詳細的。&rdo;
陳行行：……
她又想了想：&ldo;也是，我肯定忍不住要告訴萬總。&rdo;
周璘拍了拍她：&ldo;就喜歡你這種有自知之明的人。&rdo;
陳行行憂心：&ldo;那你可得把持住啊，不要辜負萬總。&rdo;
提到萬山，周璘總有些奇怪的尷尬感。
她敲了敲寫字板，轉移注意力：&ldo;最重要的是第二條，我要開始自己的事業了。&rdo;
&ldo;什麼事業？&rdo;陳行行問。
周璘又卡住了：&ldo;具體的還沒想好，我再找找靈感。&rdo;
她還是高估了陳行行。
雖然只是模模糊糊地提了那麼一句，但陳行行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在萬山面前提起來這檔子事。
一上午過去，她覺得自己都快給憋出病了。
她邊往外走，邊給周璘撥電話，準備兇狠地吐槽一番：你們兩個談戀愛，怎麼最累的人反倒是我。
新來的同事邁著長腿，兩三步就趕了上來：&ldo;行行姐，方便的話一起吃飯吧？昨天萬總說的那個廣場，我還不知道在哪兒。&rdo;
萬山交代下來的事，陳行行總是執行得很認真。
她點了點頭：&ldo;我先打個電話。&rdo;
成九嘆便安安靜靜地跟在一旁，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尋思著待會兒怎麼該旁敲側擊。
電話很快接通，周璘含糊不清地&ldo;餵&rdo;了一聲。
&ldo;你吃什麼呢？&rdo;陳行行問。
她平時跟同事講話，總是闆闆正正，這句問得卻頗隨意。
成九嘆聽出她話音裡的放鬆和親暱，大概猜出了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