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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璘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麼出息。
不管上一秒在做什麼，只要被成九嘆隨隨便便一碰，就跟被灑了化骨水一樣，軟成一灘。
成九嘆低頭看了看她的眼睛，伸手把電視關了。
閉著眼被他親吻的時候，周璘心裡還在想，肌膚相親什麼的，如果是跟他的話，
就是世間第一美好的感覺。
美好過了頭。
第二天早上，都不是自然醒的。
成九嘆捏著她的鼻子把她給憋醒了。
周璘瞪著他，起床氣還沒來得及撒，他笑道：&ldo;再不起遲到了。&rdo;
一開口，一股黑人牙膏強勁薄荷的味兒。
神清氣爽。
周璘看了看他身上的運動服：&ldo;你自己偷著去跑步，不叫我。&rdo;
&ldo;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叫。&rdo;成九嘆說。
周璘裹著毯子坐了起來，仰著臉打了個大哈欠。
眼淚都給打出來了。
她擦著眼睛：&ldo;你是不是傻啊成九嘆，誰睡覺的時候看著不香？&rdo;
成九嘆笑著把衣服扔給她：&ldo;快。&rdo;
她胡亂把衣服給套上，皺著眉頭去洗漱時，被成九嘆給攔下了。
他摸了摸她鎖骨旁的紅痕：&ldo;沒怎麼用力啊，怎麼還有印兒。&rdo;
周璘鼓了鼓嘴巴：&ldo;禽獸。&rdo;
成九嘆笑起來，親了她一口：&ldo;待會兒換個衣服。
周璘吃完東西，剛說要回去換，對面的門自動開啟了。
萬野施施然走了出來。
後面跟著梳妝打扮好的陳行行。
周璘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陳行行跟她相互目瞪口呆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解釋：&ldo;他他他昨晚上，沒，客廳沙發上睡的。&rdo;
周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萬野：&ldo;我什麼也聽不見。&rdo;
直到下午，陳行行都還在費勁巴拉地要跟周璘解釋清楚，這只是個普通又正常的留宿事件，她跟這個萬姓人民從本質上還是勢不兩立的。
周瑞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微信上她剛發來的一長串文字，正要再逗逗她。有人敲門，禮貌請周璘出來一下。
她一出門，就愣住了。
過道里站滿了人。
男人。
個頂個的五大三粗。
全都穿著成套的黑西服，一臉肅然。
氣質很獨特，是介於文明與野蠻之間的特殊感覺。
整個雜誌社的人都一臉狀況之外的表情，集體對這群人行著注目禮。
周璘也一時分不清，這究竟是黑社會來找師父索債，還是什麼有關部門來突擊視察。
為首的人看她出來了，大聲咳了一下，說：&ldo;你，您，您就是副主編啊，你們總編
現在不在，就由你來主事吧。&rdo;
他這一說話，周璘看著他倒是有些眼熟了。
好像是上次撞車的人，叫麻子那個。
她想起來那天他對萬野和成九嘆的態度來，又想起來昨天成九嘆的話。
兩人之間的默契再次發揮了作用。
雖然還不知道劇本走向如何，她還是配合地問道：&ldo;什麼事？&rdo;
麻子繃著臉掃視了一遍全場，把頭轉到後腦勺對著周璘的程度，問了句：&ldo;周璘，
誰叫周璘？&rdo;
&ldo;我就是。&rdo;周璘說。
麻子十分浮誇地把頭甩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