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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九嘆拍了拍她：&ldo;好，先去上班，等我下午來接你私奔。&rdo;
周璘費常不滿：&ldo;誰私奔前還要上班的？&rdo;
&ldo;你啊，&rdo;成九嘆笑道：&ldo;敬業的小豬精。&rdo;
周璘錘了他兩拳。
目送著人上了寫字樓，成九嘆抽完了兩支煙，才開著車返回住處。
他猶豫著該買些什麼，最終去花店包了束花。
上樓前，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先是給萬野打了個電話，他沒接，偷偷回了個訊息：&ldo;正被強制開會。&rdo;
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老成先生精神抖擻鬥志昂揚：&ldo;見招拆招啊成九嘆同學，她一定鬥不過你，小周璘就在前方向你招手！&rdo;
成九嘆靜了會兒：&ldo;爸，如果周磷爸媽真的不同意，我有個想法，想先跟你商量商量。
老成沉默著聽完了他的一番話。
第四十五章
上電梯，下電梯，按門鈴。
門很快開啟了。
成九嘆把一整束康乃馨遞了過去：&ldo;阿姨。&rdo;
周母看了看他，接了過來：&ldo;進來吧。&rdo;
她把花放在桌上，指了指沙發，然後開門見山：&ldo;你跟大璘的事，我們不會同意的。&rdo;
成九嘆在她坐下後，才矮身坐了下來。
他先道了個歉：&ldo;之前的事，我一直欠您和叔叔一句對不起。&rdo;
周母笑了笑：&ldo;用不著對不起，你離開大磷，對我們來說是好事。&rdo;
成九嘆沒說什麼。
茶几上放的有水杯，他垂下眼睛，倒了兩杯水。
周母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
&ldo;我不是故意難為你，&rdo;她說：&ldo;說起來的話，我跟周大山差不多也是看著你長大的。&rdo;
成九嘆點了個頭：&ldo;我爸剛住院那會兒，醫院收到那筆沒署名的錢，是叔叔阿姨給的。&rdo;
這話倒讓周母挺意外的：&ldo;你知道？&rdo;
成九嘆笑了下：&ldo;不難猜。那種時候，肯幫把手的人，本來就沒幾個。&rdo;
兩個人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周母的語氣緩和下來，說：&ldo;同樣的話我已經對大璘說過一遍，就不重複了，反正我的態度是擺在這兒了。&rdo;
成九嘆說：&ldo;我能明白您的擔憂。&rdo;
&ldo;不是擔憂，事實如此，&rdo;周母打斷他：&ldo;別怪阿姨講話不好聽。不說別的，人生大起大落的有的是，你之前能因為家裡的事跟大璘分手，現在境況好了，回來了，可再以後呢，如果再一無所有，是不是又要一聲不吭地說走就走？&rdo;
&ldo;不會了，&rdo;成九嘆說。
他頓了頓：&ldo;分手並不是因為手裡有沒有錢，也不是因為自尊心。&rdo;
周母看了他一眼。
成九嘆望向窗外，眼底有明滅的光彩：&ldo;我最介意的，是自己究竟有沒有讓周璘過得好的能力。&rdo;
&ldo;好在事實證明瞭，我有，&rdo;他垂眸：&ldo;一生很漫長，但憑著我這雙手，我總可以給她最好的。無論以後再發生什麼，這就夠了。&rdo;
周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ldo;你現在當然可以這麼說，可我信不了你。&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