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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形影單只,飛得歪歪斜斜,似是在尋找群落。細看去,右邊翅膀還沾染著血跡。
「昨夜朝雲處的禁制解除,竟然恰好有鵠鳥飛到這麼高的地方。」荊雪塵了悟,「而現在禁制再度開啟,它……飛不走了。」
「即便現在飛走,也早就掉隊了。」奶豬道,「只能離群索居,又受了傷,很難生存下去。」
鴻鵠是九州飛得最高的鳥類,即便不修妖,也能飛越崇山峻嶺。荊雪塵幼時在崑崙山頂峰常常以撲擊它們為樂,現在他鄉遇故知,竟覺得有些同病相憐。
「我們把它藏起來吧,至少在它傷口養好之前。」他笑著道,「朝雲處禁止活物生存,商夢阮如果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虐待它。」
「……殿下。」奶豬提醒道,「您還自身難保,怎麼能再大發慈悲顧及其我們的食物?」
「又不是多難的事。」荊雪塵露出兩顆狡黠的小虎牙,「再說了,我才不是『大發慈悲』才這麼做,我這是未雨綢繆,囤積儲備糧,懂嗎。」
奶豬懶得聽他狡辯。
荊雪塵凝結出一枚冰錐,射向鵠鳥,冰錐擦過它的左翅,折下幾根羽毛。
鵠鳥已不停歇地飛行了一夜,本就疲憊不堪,一旦受驚,就向下落了幾米。
趁此機會,荊雪塵蹲身一個蹦躍,跳到空中抱住大白鵠,再利用自己的體重,把它強行拖了下來。
他本能地嗅了嗅鵠鳥細長的脖子,舔了舔小虎牙。
……現在獅子貓妖相信他那句「儲備糧」的話了。
「你打算怎麼餵它?」他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連你自己的肚子都餵不飽。」
這句話完全戳在了荊雪塵的心坎上,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五臟廟頓時吟誦起名為《餓》的七言絕句。
他望向懷裡被打暈的大白鵠,橙黃色的貓眼直冒綠光。
——這隻鵠也勉強能當大鵝吃。
荊雪塵正在同情和飢餓之間無限徘徊,就要冒爪子殺生時,突然抽了抽鼻子,看向東邊。
「我怎麼感覺有人給我送吃的來了呢?」他喉嚨咕嘟一下,「就在昨夜的懸崖石柱那邊。」
「臣沒聞到啊。」奶豬疑道,「殿下是不是餓出幻覺了?」
荊雪塵把被打暈的大白鵠扔回石洞裡,把它塞在草窩下稍作掩飾,就一溜煙跑向了懸崖邊。
但懸崖邊空空蕩蕩,只有雲霧繚繞,盡職盡責地阻斷朝雲處與外界的聯絡。
荊雪塵趴在懸崖邊深深呼吸,覺得那股好吃的香味更濃鬱了。
「到底在哪裡呢?」他自語道。
「雪塵?」雲霧裡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你沒事!太好了!」
「搖錢樹?」荊雪塵意識到少年正站在雲霧裡的石柱上,皺了皺眉,「你站在那裡幹嘛?還想和我打架?」
再打架他可就要動真格的了。
姚潛澍沒臉說自己怕章莪君,不敢再進朝雲處,只得道:「不是打架。……天熱,我在風口乘涼。」
荊雪塵:「?」
不是乘涼,是腦子進涼水了吧。
「對了,昨夜是我沒控制好分寸,沒想到會嚇得你掉下去。」姚潛澍立刻轉移話題,「不過幸好你沒事。我今天是來給你送歉禮的。」
「是吃的嗎?」荊雪塵眼睛冒光。
「是啊,你怎麼知道?」姚潛澍莫名其妙,「等著,我給你扔……啊!」
他話說到一半,前方雲霧被猛然撥開,一大團白影照頭砸來。
原來荊雪塵見吃忘形,聽音辨位,一聽有吃的,就直接一個豹躍,向姚潛澍的位置跳來。
兩個少年的額頭重重撞擊在一起,荊雪塵額頭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