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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妨再把眼光放到廟溝村的劉春花身上。
時間已到了一九九二年的春天。剛下了一聲飽墒雨,山坡上溝道里的樹木都變綠了,彷彿給大地穿上一身盛裝,非常惹眼。
每家每戶正忙於耕作,山峁上、田野裡,到處都是吆喝說笑唱歌的歡快的聲音,稍微有點錢糧的農民,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把所有的心裡話全都吼喊出來。
李二傻像個農民藝術家,能把農村的巨大變化編成信天游,成天樂此不疲地唱下去。
劉春花精心培育的各種樹苗可以移栽了,每天都有卡車、四輪車、三輪車、架子車來拉運。
大部分樹苗透過她姐姐的朋友,主管農林的副縣長張鐵誠給出售了。
春花把餘留下來的樹苗全部栽到他們家後面的深溝裡,她想把這條深溝變成綠樹成蔭的“聚寶盆”。
政府不是一直倡導“人要富,少生孩子多栽樹嗎?”
當然,這道溝還要經過村裡和鎮政府的審批,不是誰想栽樹就可以栽的。
對於審批的情況,倒是比較簡單,不像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方夜譚啊!
現在,姐姐的親同學常永強是鎮上的一把手,辦任何事都是分分鐘的事情,特別容易。
再說,高支書也是大力支援她的,其他人即使有意見都不說什麼。
高支書幫她的原因很簡單,一是他感覺到花兒還有與他家跟玉寶復婚的走向;二是秋香把玉霞保留在學校繼續任教。
介於這兩方面的因素,他高明亮還有什麼理由反對她呢?
高支書還極力攀拉著她姐姐和常書記的婚姻哩,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劉春花把她們家後面的一條原來是“封溝”的深溝一次性承包下來,她要把這條曾經有狼出沒的深溝變成一條“金溝溝”。
在栽樹的幾天時間裡,來幫忙的人大概有幾十人,他們都是自帶工具,一心一意幫她的忙,每天只吃兩頓飯,連工錢都不收。
當然,她最親愛的小川哥也來了。
實際上,花兒最不希望小川哥來幫她的忙,甚至不希望見到他,兩個人見上一面,彼此心裡都很難過。
雖然她還沒有明確地告訴他,她將和高玉寶復婚,可他似乎感覺到親愛的花兒妹妹不再像以前那麼死心塌地地愛自己了,也有可能玉霞透露給他一些敏感的資訊。
他看她時顯得非常的恍惚,目光中缺失了許多柔情似水的東西,也不主動湊近她,只是在遠距離的地方好像是不經意地看看她罷了。
在栽樹時,他總是豁出命似的挖坑、把樹苗栽進去之後培土、雙腳用力地踩蹋、澆水,等樹苗栽進去之後,又挑起水桶到前面水井上擔水去了。
當別人歇下來時,他也不想歇一會兒,仍然在拼命地幹著。
顧福財兩口子最能看清兒子小川和花兒之間的情形,總是不餘遺力地勸說小川,別再把精力花費在花兒身上了,花兒的心思早不再他這裡了。
但是,對於小川說來,即使花兒真的和那個高玉寶復婚,他也要努力地為她做點什麼,看來他是真的從內心深處:()黃土女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