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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 她很喜歡莫靈這樣的女子, 雖然年紀比她大, 但心思卻簡單,又有一股令人敬佩的堅忍。只是,她的喜歡終究和莫靈那種欲言又止的情緒不同。
是夜, 莫靈照例給她在後背敷藥。
周樂清解開衣衫,露出纖滑的後背,莫靈略顯粗糙的指尖冰涼,輕輕將藥膏在她肌膚上推開時,周樂清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雖然沒有看到莫靈的表情,但她敏銳地感覺到莫靈的指尖一跳,還悄悄深呼吸了一口氣。
周樂清紅了臉,輕咬下唇忍耐下去,再不出聲。
因莫靈常年養蠱餵蟲,又登山採草藥,以至於指尖遠不像尋常女子那般柔嫩。她的指尖異常粗糲,哪怕是不小心在周樂清背上劃過,都能在秦夫人白皙如玉的後背留下一道紅印,因此莫靈每每幫她塗藥都異常小心。
她其實近四十年從未與人過於親近,更不曾親身遇見過周樂清這般嬌嫩的人,以至於聽見周樂清近似呻|吟的嬌哼,便覺得心口猛然竄出一股熱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整個人吞沒了。
雖然未曾經歷,卻不是一無所知。
莫靈剎那間臉色通紅,指尖輕輕顫抖著,愈發小心起來。
直到將藥膏推滿秦夫人整個後背,莫靈臉上紅暈都未退。
但這次的秦夫人卻與以往不同,不再安靜的趴在床榻上等著藥膏風乾,就已經起身穿衣裳。
莫靈本來想阻止,但不知道為什麼,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似的,說不出話。
周樂清默不作聲穿好衣服,坐正了身子,臉上早已紅暈盡退,才直視著莫靈道,「靈姑娘可是未曾婚配?」
莫靈被迫迎視她的眼神,頓時心裡就虛得厲害,下意識搖搖頭。
「這就難怪了。」周樂清神態溫柔,「雖說也有女子磨鏡之事,但無非是閨中情趣,做不得真。靈姑娘又深居簡出,少與人往來,如今這般照料我,難免有些不適應。」
莫靈臉憋得通紅,忍不住道,「並非如此!」
「那卻是為何?」
「這——」莫靈心情複雜,又扭過臉去,「我雖然少與人往來,但也並非白活這許多年。是因夫人你貌美身嬌,又性情溫柔,這才對你……不過夫人請放寬心,我雖仰慕於你,卻並無非分之想,只覺得這般年紀,還能有如此體會,實在幸甚。」
於她而言,固然有些愛而不得的苦澀,但苦澀中更有前所未有的悸動歡喜,將莫靈向來冷清的生活整個都染上色彩,異常動人。
莫靈自己尚未察覺話中帶了不易察覺地頹喪,聰慧體貼的秦夫人卻聽得動容。於是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嘆道,「你若多去外面走走,說不定也自有一番因緣。」
周樂清是覺得,雖然莫靈沒有婚配,但也終年獨居,鮮少離開這座山,倒與她在秦府這麼多年頗為相似。想來她若不是來此求醫,也遇不到莫靈這樣的女子,自然也不會無端給莫靈添了煩惱。
莫靈卻搖搖頭,「我不喜與人往來。」
周樂清就不好說什麼了,一時間瞧著她的模樣,還有些心疼。
只是這心疼算不了什麼,周樂清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心。
她雖然知道龍陽磨鏡等事,卻向來避而遠之。況且,秦知寒風流倜儻,又知冷知熱,兩人少年夫妻走到如今,縱然有些齟齬,到底情深義重,更何況每每想到秦知寒為她和這個家放棄了什麼,周樂清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哪怕看著眼前狀若豆蔻年華的莫靈,偶爾也會因她眸中淺淺的笑意心旌旗搖,卻終究抵不過對秦知寒和家裡的牽念。她只是因日久天長的小摩擦,難以自制地對秦知寒生出了怨氣,卻並不是心中沒有他。
到了這般年紀,早已不是頭腦一熱就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