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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還好沒頂著老二。
&ldo;把蓆子拿過來，來這邊睡吧。&rdo;
&ldo;你爺爺說的全是真的?&rdo;
&ldo;就算是假的，你還敢在那過夜嗎?&rdo;
&ldo;我睡床還是……&rdo;
&ldo;地鋪!&rdo;
我去西屋拿鋪蓋，心裡直打鼓，經老頭兒那麼一說，那種甜腥的怪味道似乎更濃了，還夾雜著潮氣。
昏黃的燈光下，那些石頭牆壁像一個不講衛生的人排列不齊的牙齒。
我先拿了毛巾被和枕頭，又飛快地掀起竹蓆，瞥見水泥床上有道手指粗的裂縫，也沒敢細看，衣服都沒拿，快速離開了這個&ldo;煉人爐&rdo;。
一宿無話。
第二天清晨，史隊長和瘦子仍在挖掘處忙著。昨天挖好的一米多深的坑裡積了不少的水，他們用水桶提出來，再走幾步倒掉，往來反覆。
那幾個坑恰好在地勢低處，天仍陰沉沉的，悶得發慌，不久還會有場大雨。
我來回弄了幾次，兩隻胳膊又酸又痛。
&ldo;這得搞到什麼時候?&rdo;
&ldo;問隊長啊。&rdo;瘦子早幹煩了，只是不敢抱怨，他擦著汗，看了看天。我和他離得很近，注意到他瘦弱的臂膀上文著&ldo;美麗&rdo;倆字，還有一個箭穿心的藍色圖示，像是自己弄上去的，歪歪扭扭。
史隊長臉拉得老長，他一聲不吭地又來回跑了幾趟後，把桶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ldo;挖洞!&rdo;他終於開口了。
&ldo;好!&rdo;瘦子來了精神，幾乎要跳起來，八字眉揚著，&ldo;我就說呢，咱又不是中國足球，整那些花裡胡哨的幹啥?&rdo;
&ldo;小周，你不用忙，等好了我們再叫你下去。&rdo;史隊長吩咐說。
我看到瘦子從隨身背的包裡拿出一件連體的黑色衣服，上面掛滿了口袋，每個都鼓鼓地裝了東西。他脫得就剩條三角褲，又把連體衣麻利地套在身上。這人本來就長得猥瑣，現在更像只耗子了。我想這就是史隊長說的老鼠衣吧，考古隊員也跟盜墓賊學，怪不得吳老頭兒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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