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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息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他又細細勾勒,重新用筆鋒將那墨痕圓潤過去。
那下人偷看了一眼虞楚息的神色,繼續道:「外面的人還說,這桃花詩是謝相公為您所作,而且當時還親自向顧三公子討要了一枝桃花。」
那下人說道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去看虞楚息桌上擺放的一塊青釉瓷瓶,那裡面就插著一枝光澤鮮艷,色如胭脂的桃花。
可是今天已經是西園詩會舉行的幾天後了,再怎麼也不可能儲存地這麼好。
因此那下人也放下了心,畢竟這次他來稟報的原本不是這事。
但那下人並未注意到的是,虞楚息的目光卻在此時有些遊離,原來那日,他不僅帶回了一枝桃花,還作了一首詩嗎?
他作的詩,又是什麼樣的詩呢?
虞楚息忽然問道:「你可抄寫下了那首詩?」
那下人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頁紙張,小心翼翼地呈遞在虞楚息的案頭。
雖說他聽著到城裡頭的傳言,也覺得誇張無比,只要在府裡跟著虞楚息做過三年事的人,哪裡不知道這少當家和謝舒的真實關係呢?
但他聽這坊間對這首詩頗為追捧,也不能免俗,即使不懂什麼詩賦,還是飛速找了一張紙抄了下來,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然而那下人將紙張遞到虞楚息眼前後,見虞楚息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並沒有發表其他言論的意思,他自然不好再說別的,不過也暗自感嘆,看來這謝相公做的詩真有那麼好啊,連郎君都愛不釋手一樣
過了一會兒,虞楚息方才回過神,他長睫微閃,收下紙張的同時也不動聲色地冷了語氣道:「這就是你探查到的東西?」
那下人心頭一慌,忙低下頭道:「哪能啊?少當家你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都探聽完全了。」
他說話快而清楚地交代道:「謝相公一家子一直住在西邊的平樂坊,他們家交情不多,家中關係也不複雜,僅有三人而已。謝相公的父親謝老爺原是京城人士,聽說曾做過文官,十年前來到的金陵,之後便賦閒在家。他的生父謝阿爹是一個和善人,也是京城人士,自從四年前謝相公的父母雙雙因病去世後,謝相公家中便只有他一人了。」
虞楚息見他語言累贅,但並未催促,只默默聽著。
那下人也意識自己沒說到重點,於是話鋒一轉道:「謝家和周圍的街坊鄰居關係也和睦,謝阿爹還時常接濟鄰近的一戶人家,因此兩家人關係匪淺。」
聽到這裡,虞楚息目光微微一暗。
那下人小心地斟酌著用詞道:「那家人姓衛,一共有五口人,一直以來在街坊中名聲不好。衛家人時常酗酒賭博,平日不務正業,因此都不愛和他家交好不過衛父衛母除卻生養了兩個一脈相承的兒子以外,他家還有一個雙兒,倒是長得漂亮」
說到這裡,那下人不由得有些猶豫。
其實雙兒數量很少,若是哪家人生有雙兒,周圍人都知曉。而雙兒能像女子一樣受孕,但機率卻是不同的,因此有的雙兒求娶的人不少,有的卻
而影響這一切的便是那顆代表著雙兒的紅痣
恰巧他們虞家的少當家也是雙兒,紅痣還長得那般偏,因此那下人不免糾結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不過他轉念一想,他們少當家是何等人物,怎會計較這些?
因此,那下人見郎君並未讓他停口,他遲疑了一下,才細細道:「那雙兒叫做衛卿童,今年十八歲,因那顆紅痣十分罕見,生在眉心的正中央,被外面的人起了一個外號「小觀音」。他和謝相公自小便是街坊鄰居,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有一些奇怪的是,那衛卿童不知道是爹孃耽誤,還是別的原因,到了現在也不曾議親。而謝相公這三年來,每隔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