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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長時間精心且充分的準備之後,終於迎來了那個要出征哈爾濱的日子。那一天,陽光灑在大地上,彷彿也在為我們的旅程增添一絲別樣的光彩。和我們一同出發的,還有老闆的親戚朋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大概有好幾十號呢。每個老闆都帶著好幾個工人,大家都滿懷期待與憧憬。我們購置了大量的物品,那些挽面、好多好多的香,還有一根根誘人的火腿腸,以及各種各樣的吃的喝的東西,把行囊塞得滿滿當當。
記得那時在溫州還沒有直達哈爾濱的火車,我們只好輾轉到金華去轉乘火車。那時候的火車大都是綠皮火車,速度緩慢而悠長。就這樣,我們這一大幫幾十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儘管在火車上要坐好幾天,會讓人感到疲憊和漫長,但因為人多,氛圍格外熱鬧。沒事的時候,大家可以打打牌,盡情地閒聊,分享著各自的故事和見聞。有的人還會喝點小酒,在微醺中感受著這段獨特的旅程。時光就像那緩緩前行的列車一樣,一點點地流逝著,列車也在晃晃悠悠中,緩慢而堅定地朝著前方行進。
當火車駛出山海關之後,便能看到那時的景象,大地上覆蓋著矮矮的白雪。儘管南方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但北方依舊是冰天雪地,到處都呈現出一片冰封的景象。城外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原,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彷彿整個世界都被白色所籠罩。初春的北方,人們都還穿著厚厚的棉襖,彷彿被寒冷緊緊包裹著,還能感受到那種徹骨的寒意。
終於,在經過了幾天幾夜漫長的長途跋涉之後,火車在農曆的二月份緩緩開進了哈爾濱市。當踏出哈爾濱火車站的那一刻,才真正體會到北方的寒冷是如此的刺骨。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讓人渾身顫抖。對於我來說,這是第一次來到如此寒冷的地方。以前在家鄉,也會覺得冷,但和東北的冷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哈爾濱的冷,彷彿能直接穿透人的身體,直達靈魂深處。
出了火車站,很多老闆就開始分開了,各回各家。我們老闆則打了兩個計程車,直接開到了南崗區海城街。老闆在那裡租了民房當作廠房。那時候的海城街,大多都是些老房子、小房子,顯得很破舊。東北的戶外,儘管寒冷無比,但屋子裡面卻特別暖和。屋子裡都有他們自己弄的那種暖爐啊,那種老式的沒有暖氣就燒炭的那種。在這房間裡,甚至可以穿著襯衣、短袖,特別暖和,與外面的嚴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是外面特別冷,窗戶都是兩層的玻璃,窗戶縫裡都用東西給粘起來,為的就是防止進風,不然就不保溫了。第一次來到這麼遙遠的地方,第一次踏上哈爾濱這片土地,心中充滿了新奇與興奮。哎呀,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總是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見世面,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新奇。
剛到哈爾濱,老闆並沒有立即開工,因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要去尋找版型啊,要跟新款的服裝去打版設計,還要聯絡感情啊,以及面料的採購、輔料的採購、機器的維修保養等等,這一系列的前期工作都需要去做,所以我們也能休息幾天。剛到哈爾濱的這段時間,我們就盡情地玩了好幾天,然後到處去逛逛。比如國貿商城的地下商城,那裡特別大,有地下四層,裡面格外暖和。那時候老房子裡面是沒有廁所的,廁所是在外面的一個公用的,下面挖了一個大坑,上面鋪了很多板子,一邊是男廁所,一邊是女廁所。那個坑特別大,估計分開一年半載都拉不滿,裡面加的全是冰,讓人感覺特別寒冷。在東北哈爾濱,下半年的話,有好幾個月基本上是處於一種沒有解凍期的狀態。
那時候的我們,穿著都很單薄,幾乎很少有人穿棉襖,因為我們都是從南方來的,根本沒有準備那麼厚的衣服。東北的老太太們看著我們,還說我們這些南方來的小土豆相當抗凍,可她們哪裡知道啊,我們不是抗凍,而是沒有棉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