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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蓉抬起眼皮看了兒子一眼,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馮晴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雪白的臉上被憤怒漲得通紅。怎麼著,彩禮拿不出,房子買不起,還要老婆必須生出兒子?誰給對面的普信男這種勇氣提出這種要求?
別說她這種大美女,就是缺胳膊少腿的醜女,也沒這麼便宜的。
夏媒婆也覺得嚴鋒提的要求有點過分。要是放在幾十年前,還有可能。可現在是什麼境況?男多女少,遍地光棍兒,女人的身價早就今非昔比了。
但做了三十多年的媒婆,夏媒婆也看得出眉眼高低。她並未把嚴鋒的這些話全部當真,本來嘛,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應該只是被馮晴提的幾個要求氣到了,所以才說出這麼一番帶著賭氣意味兒的話來。
這就到了彰顯她媒婆作用的時候了。
「小鋒,那你說你這邊能拿出多少彩禮嘛?我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但結婚總不能不給彩禮,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禮數。小晴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就非要你一定拿出二十萬,對吧,小晴?」
夏媒婆給馮晴遞眼色,讓她接話緩和一下尷尬,但馮晴只顧著生氣,沒搭理她。
嚴鋒蹙著眉頭,似是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只拿得出兩萬塊,少了點兒,但也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了。」
這是抹了個零,直接打了個骨折啊!
馮晴這下不僅氣得臉通紅,連胸脯都開始起伏。她從小美到大,幾乎就是被身邊除了父親和哥哥之外的雄性生物哄著、捧著長大的。尤其是結婚之後,老公對她言聽計從,她的脾氣也被慣得越發驕縱,稍有不順,輕則罵一頓,重則大打出手。反正自己怎麼順心怎麼來,從不管別人死活。
想她馮晴長到二十八歲,何時受過男人這種氣?忍無可忍,她「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嚴鋒鼻子痛罵:「老孃就是要二十萬塊錢彩禮,一分都不能少!兩萬塊錢就想讓老孃給你生兒子,做你孃的春秋大夢!你家是有皇位還是有金山銀山,需要兒子繼承?這麼有錢你結個婚連二十萬都出不起?縣城裡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沒想到你長得人模人樣,辦起事情來這麼狗!」
嚴鋒看馮晴氣得呼哧帶踹,忍不住火上澆油:「相看不成仁義在嘛,你何必撒潑罵人呢?這麼兇悍,誰敢要你?」
馮晴越發氣得狠了:「你這個狗男人,你管老孃有沒有人要,沒人要也不會便宜你!罵你怎麼了?老孃還打你呢!」
說著看了看手邊,沒什麼趁手的東西,只有裝著水果和糖果的兩個大盤子。
第25章 第25碗麵
馮晴順手端起裝著糖果的那一盤,直接朝著嚴鋒砸過去。
她也是在前面那個死去的老公面前橫慣了,幾句話說得不順心就要抄傢伙揍人。
但如今是在外面,還是在一群相當於陌生人的面前,誰會慣著你任你打任你罵呢?
馮晴的位置挨著張淑蓉,嚴鋒坐在馮晴對面。而李瓶,正好卡在張淑蓉和嚴鋒的中間位置。事發突然,李瓶見果盤直衝嚴鋒腦袋而去,想都沒想,直接伸出手臂攔住果盤的去勢。
「啊!」
伴隨著李瓶的一聲慘叫,盤子、糖果叮哩哐啷砸在桌子上,又掉到地上。
李瓶用手握住被砸到的小臂,一陣鑽心的刺痛沿著被砸到的地方向周圍蔓延開來。
見自己人受傷,嚴鋒臉色黑沉,指著馮晴的鼻子痛罵:「你這個潑婦,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
按嚴鋒的預計,他是準備直接空手接住果盤的。就算沒接住,果盤重量也有限,砸到腦袋上問題也不大。誰知道半路殺出李瓶這個程咬金,果盤砸到他身上問題不大,但砸到一個小姑娘身上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