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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變成那樣，就是因為他不守天理，罔顧人倫，妄想分離善惡導致的。&rdo;季行風抓住希望般一股腦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ldo;結果，只有惡活了下來，善在分離時就灰飛煙滅。唯獨，蘇玉檀這個罪魁禍首沒有消失，他也分為兩人，一人是芒天道君，一人只是寺裡的僧人。長寧或者其他的那些人，他們本就不復存在，我又哪裡害了他們呢?真正的罪，只有蘇玉檀一人而已!&rdo;

方雲溪本都要拉起蘇玉檀了。

此時，他半伸出手，幽幽地嘆了口氣，又收回去。

&ldo;算了，你們全都是罪人啊。&rdo;方雲溪覺得很好笑，就真的笑了出來，&ldo;我也是在罪惡中誕生的。&rdo;

&ldo;雲溪……&rdo;蘇玉檀抬眼，又垂眸不語。

&ldo;雲溪?&rdo;季行風疑惑道。

&ldo;這陰鬼界，不如就此逐漸崩潰消失吧。&rdo;方雲溪一抬手，瑩瑩發光的玉髓就出現在他掌心。

季行風頓時焦急，&ldo;雲溪!如果它碎了，你也會死!&rdo;

&ldo;我知道，那又怎麼樣。&rdo;方雲溪看著這一塊小巧的玉髓，&ldo;它是我的心，也是陰鬼界的心。我是天道用陰鬼界的精華所拼湊而成的傀儡，因為這一顆心才能活過來。&rdo;

&ldo;‐‐你真的要這麼做嗎。&rdo;

突然之間，時間定格。季行風的焦急面孔，蘇玉檀的低頭不語，甚至宮殿外面無數受害的惡鬼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晰。

方雲溪回答那個聲音：&ldo;為什麼不呢。&rdo;

&ldo;他們也是可憐的傢伙，你為什麼看不到他們呢。&rdo;

&ldo;他們有罪。我沒有看到他們的可憐之處。&rdo;

&ldo;他們也想要得到救贖。&rdo;那個聲音引誘道，&ldo;為什麼不給他們一個機會，去為他們犯下的錯贖罪。&rdo;

&ldo;你是誰。&rdo;方雲溪冷靜道，&ldo;為何你如此偏袒他們。&rdo;

&ldo;……因為，他們即我。&rdo;這聲音逐漸凝實，&ldo;他們是我的罪。&rdo;

&ldo;你到底是誰。&rdo;

&ldo;我是‐‐&rdo;男性的聲音彷彿是在方雲溪耳邊發出，&ldo;大道。&rdo;

&ldo;……可笑!&rdo;方雲溪厲聲道，眼睛費力想往後看，&ldo;大道怎麼能有人的想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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