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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柳府後,蕭淮北坐在馬車裡,回想起柳老將軍的話只覺得渾身發冷。於是抬手接過那道穿透車廂的晚霞。
暖光照的掌心生熱,一點一點將他冰冷的血液送去溫暖。
「莫成。」
「殿下有何吩咐?」
車廂內靜默稍許,後緩緩飄出蕭淮北疲憊的聲音:「去皇宮。」
莫成怔了下,似乎有話要說,但一番斟酌,還是應道:「是!」
皇帝的作息都是有規律的,往常這個時候,都是皇帝用晚膳的時辰,可今日,皇帝卻因一個未解的棋局苦惱。
常公公又一次唉聲嘆氣的走出養心殿時,剛好見蕭淮北候在殿外,不由心頭一喜,美滋滋的入殿稟告,皇帝聞言,凝眸落在常公公臉上:「老三?快!讓他進來!」
蕭淮北入殿請安,皇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道:「你善弈棋朕知道,過來看看,這一子朕該落在哪裡?」
棋佈錯峙,黑白棋子密佈如麻。蕭淮北靜觀片刻,方才取一子落下。
皇帝愣了愣,舒爾拍膝贊道:「妙啊!朕怎麼沒有想到!」說罷,朗朗大笑,像是個老小孩般開懷。
蕭淮北卻笑不出來,只溫溫然道:「蠹居棊處,唯有追一擊破。父皇全域性在胸,兒臣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皇帝眼底的笑意緩緩斂去,形動稍有費力的倚靠在了身後的繡花手枕上後,懶懶打量著面前蕭淮北:「朕怎麼聽著,你話裡有話啊?」
皇帝平淡的口吻落入蕭淮北的耳中,卻在他的心中叩響了陣陣波瀾。他緩緩抬眸注視才突然發現,過往那位佇立在他心頭如同擎天大樹的父皇,早已年邁。
須臾,蕭淮北嗓音乾澀的反問:「兒臣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求父皇。」
皇帝漠然應他:「你說。」
蕭淮北態度恭謹:「兒臣想看看母妃當年留下來的信。」
宮裡的孩子啟蒙早,唯獨蕭淮北是個例外,比之讀書識字,舒妃更願意讓蕭淮北的童年在笑聲中度過。
所以舒妃才會在遇害前,鄭重囑咐他將一封書信在特定的日期交給皇帝。因為她知道,那封信蕭淮北看不懂。
不知不覺得,養心殿內慢慢暗了下來,皇帝捻弄著手裡的兩顆棋子,黑白交匯,如同晝夜與白日交替,久久之後,蕭淮北聽他淡漠的語氣道:「朕當年隨手燒了。」
蕭淮北抿了抿唇,語意固執:「兒臣不信!」
皇帝直接將手裡的兩顆棋子扔在了棋盤上,力道不小,只聽叮叮兩聲後,棋子在棋盤上跳躍飛起,最後叮叮叮的落在地上。
肅靜的殿內因這兩顆棋子鬧的不寧,蕭淮北也不懼怕,撩起袍子叩首在地:「求父皇成全!」
又是良久的死寂。
殿側候著的常公公驚的是一身冷汗,本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終於,還是皇帝打破了沉默:「你既要看你母妃的信,便說明有些舊事你已查明瞭首尾。」
蕭淮北抬起頭,他想努力看清皇帝的臉,但皇帝逆光而臥,除了若隱若現的眉眼,他什麼都看不清。
「果然……」蕭淮北喃喃道:「父皇早就知道。」
皇帝冷哼一聲:「朕若全瞎全盲,早死了幾百回了。哪還留的你過逍遙日子!」
蕭淮北頷首,默默不語。
皇帝沉道:「舊事既以知曉,你還看那勞什子的信作甚?跪安吧!」
蕭淮北依舊固執不起。
皇帝臉色不善,那信是舒妃留給他的,自不能讓外人隨意看了,就算那人是他們的兒子也不行!於是,皇帝驀然片刻,問他:「你到底何事不明?」
蕭淮北聽這意思,便已明白了父皇的態度,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