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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麼這樣早就起來了,”身後忽傳來一聲,蘇禾嚇得氈簾一放,回頭看,只見那奴婢已從榻上坐起,身上只著一件單薄寢衣,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拉扯著掛在木雕屏風上的綠襖。

蘇禾忙抬手道:“你不必起來了,天兒還早,我回去補個覺,你也再睡會兒。”

那奴婢便放下襖子,起身趿拉著鞋,秉燭上前領蘇禾往床前去。

伺候蘇禾重新躺下後,那奴婢又貼心地探了蘇禾的額,道:“姑娘比昨兒退了些熱,臉色卻還不大好,您瞧您還流鼻涕了,奴婢這就去煎藥,您再睡半個時辰起來便能吃上藥了,”說罷秉燭回屏風後穿戴整齊,匆匆出門。

還是權力好用,沈闊沒來時伺候她的老宮人那是百般不待見她,他一來,原伺候烏雅姑姑的人便被調來伺候她,且個個盡心盡力,天還沒大亮便起來為她煎藥。

蘇禾想著,轉了個身朝裡,閉上眼假寐,漸漸院子裡有人聲了,蘇禾更睡不著,睜著眼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

天光大亮時,梢間裡的另一奴婢也穿戴好了過來。

“姑娘醒了麼?”

“醒了,”蘇禾坐起身,撩開帳子自己下床穿衣,在銅鏡前隨意將頭髮綁了。

那奴婢則接了水來給她漱口,另將刷子刷了牙粉,遞給她。這時外頭傳來一聲哀嚎,蘇禾嚇得手上不穩,險些把刷子掉了。

“是李監工在喊叫呢!”那奴婢一下辨出來。

蘇禾緊了緊手裡的牙刷,快步走到窗臺前望了眼,對面屋裡一點兒響動不聞,想來沈闊出門了。而院子裡,李監工頭髮鬆散,滿面淚水,正衝破幾個監工的阻攔,直往大門口去。

這時給她煎藥的奴婢用黑漆小托盤託著碗濃黑的湯藥進來了,見蘇禾在窗前,她忙道:“姑娘快別在風口上站著,當心又著涼。”

“外頭怎麼了?”

“說是秀吉的屍體已在冰窟裡尋著了,想是失足從筒子河跌下水,被水衝到冰窖口了,昨晚便被送去安樂堂,今早才報過來,李監工哭得什麼似的。”

蘇禾哦了聲,一陣細慄從後背慢慢爬上來。

只要李監工見到屍體,便會知道秀吉是為人所殺,但願他見不到。

蘇禾在惴惴不安中洗漱完,吃了藥,不多時兩個監工又來門口守著,蘇禾不忍他們受凍,叫他們自去,她也披著鵝絨披風出門……

過了過廳,去到前院,她去她原先住的屋子裡瞧,一切都恢復了原樣,連地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得乾乾淨淨,只床上少了被子。

她鬆了口氣,轉身出門,正聽見隔壁的隔壁兩個老宮人在說話。

人老了耳背,說話尤其大聲,“聽說昨晚上蘇禾屋裡有動靜,慧兒起夜聽見了,你們聽見沒有?”

“哪有什麼動靜,我們睡得死熟。”

“你說會不會……”

“噓——”

蘇禾一顆心砰砰急跳,她們聽見昨夜沈闊把屍體移出浣衣局的動靜了,那她們會不會知道秀吉是她所殺?

她立即轉身往後院跑,走過長廊,穿過過廳,回到後院撩簾跑進屋,那兩個奴婢已把火盆生起來了,室內暖意融融。

“姑娘臉色怎麼更不好了,快來暖暖手。”

蘇禾呆呆解了披風,呆呆把披風遞給那奴婢,呆呆坐到矮榻上,那晚殺人時的恐懼又重新籠罩了她。

正忖著,忽氈簾掀起,沈闊閃身進了來。蘇禾大喜,立即屏退兩個奴婢,拉著他進裡間,壓聲問:“怎麼樣,怎麼樣了?方才李監工去了安樂堂,他該不會看見屍體了吧?昨晚局裡也有人聽見動靜了,她們會不會疑心我——”

沈闊驀地抓住她的手,輕拍手背安撫她,“先坐下。”

蘇禾這才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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