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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妄言的眼神卻變得有些怪異,這小太子會這麼聽話,這幾月的相處,他算是認清了,這人表面上看著風姿宛然,光風霽月,肚皮翻過了卻是實打實的黑,一點也不聽話。
難道是又想出了什麼壞招?
第11章 紅鸞
煊紅的夕照把江水染成瑰麗的金波,在水天相接的抖動著碎金子似的湖面上,飄來幾隻歸舟。
張大牛撐著舟準備回航,卻遠遠望見岸上一隻頂著一撮紅毛的紅眼睛白山羊甩了甩蹄子,撅著屁股,作出一副衝鋒狀。
它這是準備跳過來?這是發啥病了?這十來米的距離,誰跳誰望河裡掉。難道今天他還能給他娘頓鍋羊湯補補。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羊身拱成弧線,後腿一蹬,那隻山羊已經朝著船的甲板躍來,然後穩穩噹噹地落在了甲板上,得意得晃了晃腦袋,衝著他的臉打了個響鼻,眼裡是明晃晃的鄙夷。
這是成精了吧!張大牛眼瞪如銅鈴,眼珠子幾乎都要脫框而出。
&ldo;船家可否再往商丘走一趟。&rdo;如溪水般清冽的聲音自山羊身上落下,吐字帶著名門子弟特有的優雅。
張大牛下意識往上一看,視線便不由自主地釘在那,不能移開分毫。
少年兩鬢青絲鬆垮地束成一股織成細辮,尾稍綴玉,膚白無瑕,眼覆鮫紗。腰間一柄雪色長劍垂掛,身披大氅,素白的袍子上繡著血色的流紋。
他垂首望他,便讓他覺得周身一寒,不由為他的風姿所攝,不敢動半點歪腦筋。
張大牛認不出那紋路是什麼,卻明白這人來歷不簡單,當即不敢多做推辭,調轉船頭,朝對岸劃去。
殷商雖不讓修道者隨意殺人,但捏死他這種小人物哪需要親自動手,若不是看上這載人的差做掙錢,他哪會冒著生命危險幹這事。張大牛偷瞄了一眼正給山羊餵胡蘿蔔的少年想到,八成又是一個為書院來的,不過這幾天接待的人裡,這少年卻算得上是翹首了。
只是,放著好好的坐騎不要,偏要騎一隻山羊又是什麼典故,就算這隻山羊成了精,它也還是一隻山羊啊!
墨錚望著一邊蹭他手撒嬌,一邊啃蘿蔔啃得歡快的山羊,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洪荒異種,阿玄將它交於它時,它還氣勢高昂,頗有幾分洪荒異種的風姿,哪知阿玄走後,他養了還沒幾日就成了這樣一個賴皮討寵的憊懶貨。
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他還有什麼辦法,無奈地拍了拍山羊的頭,望著遠處大殷的城門,心中多了幾番計較。
真界中的勢力排位素有一院二朝三宮四山海之名,四山海坐落於中央大陸的四方,為散修的聚居地,人數眾多;三宮分為太上殿,道劍閣,萬魔窟,道劍閣與萬魔窟為死敵,門下弟子若相遇,必然不死不休,而太上殿則隔岸觀火,不偏向於任何一方;二朝則為兩大永世皇朝,殷商和大周,兩大皇朝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幾代之前,如今表面上雖是風平浪靜,暗裡卻摩擦不斷。
而這最後一院便是書院,沒有任何字首,沒有人知道它什麼時候出現,等到察覺時,每一代最出色的弟子皆出於書院。若有人力壓所有同代,那麼那人必定是從書院走出。
然書院分裡外,能進入外院的已經是千里挑一的天才,內院至今仍只有那幾人,如今書院招生,自然是人心攢動。
阿玄給他的任務便是拿到那個名額。
而今殷商皇城商丘牛鬼蛇神混雜,各方博弈,像他這種剛築基的小人物進去,怕是卷一個浪裡就得翻船。但若要拿到那唯一的名額,就必須打亂一切算計,而他唯一的機會便是展現出碾壓眾人的天賦,簡稱出風頭,越大越好。
想起阿玄臨走時給他看的那些諸如主角霸氣側漏,打臉眾天才的話本,墨錚不由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