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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調溫柔，似含著滿滿的情意，然而這點情意卻在此情此景下顯得分外詭異。
因為，雲陽望見他的手上沒有半點傷痕，連袖口都沒有半點損壞。
一瞬，他猛地睜大雙眼，齜目欲裂，似是發了瘋般，將右手翻來覆去地看！
完好如初！
這不對，這不可能！
&ldo;你再看看我的劍上，看看地上。&rdo;
一道冷漠的聲音穿過他的癲狂，響在他的心底，提醒道。
墨錚望著他，臉上的笑隱沒，窗外有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五官愈發精緻，他的眼神愈發冰冷。不帶半分感情，彷彿千丈孤峰上的那一點寒霜。
天要亮了。
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糙，雲陽怔怔抬頭望向那人身側。
如雪霜白，通體無瑕，沒有半點汙跡。
然後他將視線移至劍下，沒有。
那他之前聽到血滴落的聲音是什麼，他感受到的疼痛是什麼？
他問自己，沒有答案。
&ldo;假的。&rdo;說話的是小花，他癱坐在地上，淡淡道，&ldo;一切都是假的。&rdo;
&ldo;什麼？&rdo;雲陽突然覺得這句話他今晚說了很多遍。
小花沒有看他，淚水還在不停地流著，彷彿要把一生的眼淚都流個乾淨。
他一字一頓道：&ldo;沒有井天觀，沒有鯉魚鎮，沒有客棧，沒有老闆，更沒有小花。&rdo;
他的聲音空蕩蕩的，似是浮在空中，倒像是一種極致的悲哀。
雲陽捂住頭，他頭疼的厲害，像是有人拿錐子狠狠敲他的腦袋，不鑿出一個洞便不罷休似的。他疼的在地上打滾，疼的眼淚不停往外流，哭的他覺得他渾身都浸入了水裡。
墨錚望了他悽慘的樣子，眼神沒有半分波動，緩緩道：&ldo;一個小鎮，地處邊塞，反倒山清水秀，反倒熱鬧非凡，比帝都也差不了多少，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是嗎？&rdo;
然後殘忍地切開粉飾的太平，揭露了堪稱殘忍的真相。
&ldo;三年前，無生殿不知從哪得到訊息，得知井天觀的掌門令藏著一個秘境，不由心生貪婪……&rdo;
&ldo;是三師叔。&rdo;雲陽撐著額頭，扶著房門慢慢站了起來。
他的臉白的像張紙，眼神卻亮的驚人。
他輕聲打斷墨錚的話，慢慢敘述起那時候發生的事：&ldo;三師叔為了掌門之位引狼入室，然而他沒想到他引的這頭狼太貪婪，連著自己一起吞了。&rdo;
&ldo;井天觀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我師尊道魂境巔峰，就算我僥倖突破，井天觀也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然後師尊讓我帶著掌門令和兩個師弟逃出去。&rdo;
&ldo;我拼命逃，不敢回頭，中途為了讓師弟們逃出去，我把令牌給了他們，一個人斷後，然後僥倖逃了出去。&rdo;
&ldo;等我再次回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宗門所有人都死的乾乾淨淨，連著鯉魚鎮的鎮民。&rdo;
&ldo;只是，不曾想……&rdo;他面色古怪地看著墨錚，&ldo;那塊東西居然又回來了？&rdo;
墨錚將那塊玉牌掛回腰間，淡道：&ldo;都不是人了，還管這些事做什麼？&rdo;
第34章 真相
&ldo;什麼……叫不是人？&rdo;雲陽神情呆滯，喉間有些乾澀。
小花突地笑了，抹乾眼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