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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生都恨不得把阮君烈吃下去，弄出些火燎燎的痕跡。葉鴻生反覆齧啃幾處痕跡，將它們吻得紅腫起來。葉鴻生希望這些愛痕永遠不要消退，留在阮君烈的心底，無論如何也不要被忘記。
阮君烈將這些痕跡牢牢地捂在軍服下面，從來不肯示人。
阮君烈除掉衣服，走進木桶裡，用毛巾擦身，糙糙地洗了一遍。
洗乾淨後，他裹上毛巾，到臥室休息。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
阮君烈安慰自己。
這是一場荒唐的艷遇，和他之前碰到的艷遇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搞錯了物件。
阮君烈對自己說：不要在意這種事。上床已經很不對，倘若想多了，更是有病。
夜幕低垂，籠罩大地。
黑暗中，阮君烈聽到，自己屋裡的西洋鍾發出滴答的聲音。
興許是太安靜了。他沒有立刻睡著。
阮君烈心思繚亂，望著天花板，慢慢睜開眼睛。他的手指摸過腰間凌亂的吻痕，葉鴻生多情的呢喃彷彿近在耳畔。
&ldo;子然，我喜歡你……&rdo;
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快要漲破了他的心房。
阮君烈喘息一聲，用手蓋住眼睛。
第51章
立夏。
彭鄉的水面上浮起龍舟。
戰亂不休，小鎮的人卻沒有放棄生活習俗，依然要快樂地划船，互相追逐。岸上有人擊鼓，水手在用力划水，掀起一道道白浪。當一艘艘小船箭一般衝過終點時，得勝的船隊發出歡騰的叫聲。
一隊士兵在岸邊站崗，昂著頭看。
船主過來，送了好些粽子給士兵吃，又派人將一大堆豆沙粽、蜜棗粽、鹹蛋肉粽，還有幾簍子活魚，當作禮物到阮君烈的府上。
自打阮君烈從徐州回來，已經過去十來天。
這些天，葉鴻生回來過幾次，匯報新兵操練的情況，時間都不長，很快就走了。每次葉鴻生回來，孫仲良都同他一起，同進同出。阮君烈幾乎沒有單獨與葉鴻生說過話。
阮君烈去過徐州以後，心裡想的事情很多，一時沒空想到葉鴻生。恰逢佳節，阮君烈卸下心思，浮起一陣悠遠的思念。
阮君烈問貼身衛兵：&ldo;孫師長前天來的，對不？&rdo;
衛兵說：&ldo;是。&rdo;
阮君烈說：&ldo;他之前都是隔兩天來一次，是不？&rdo;
衛兵說：&ldo;是。&rdo;
阮君烈說：&ldo;今天他還沒有來？&rdo;
衛兵跟了阮君烈許久，曉得他的喜好。阮君烈對孫仲良談不上喜歡，不會急著想見他的。衛兵回答說：&ldo;葉參謀上次臨走，說端午要給新兵搞點活動，興許在忙這個。&rdo;
阮君烈不做聲，讓人幫他一起做沙盤，地形圖。
晚上，孫仲良和葉鴻生一起，帶了一包粽子，趕到府上。
阮君烈急忙讓人煎魚擺酒。
三人坐在桌邊，喝過雄黃酒。孫仲良說：&ldo;長官，我們包了粽子，請你嘗一嘗。&rdo;
葉鴻生從帶來的粽子裡挑出一個肉的，上面綁著紅繩標記，交給阮君烈。
阮君烈剝開粽葉，咬了一口。
味道還可以。
阮君烈幾口吃掉粽子，用毛巾擦手，說：&ldo;包得不錯，你們自己做的？&rdo;
孫仲良說：&ldo;是啊，葉參謀帶我們新兵一起做的。&rdo;
葉鴻生對阮君烈露出笑容，說：&ldo;你吃的就是我做的，長官。&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