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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蓬蓬
掮屍草遍體焦痕，枝椏更所剩無幾，依舊徒勞地鞭笞大地，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失去所有活屍的它，失去了眼睛，當然也失去了用來咆哮的嘴巴。
但它還沒死！
百草園中的植物異獸，本就生命旺盛，經血肉之道洗禮，生機則愈發虛假繁榮，這樣的重傷竟也不死。
只可惜，正義的圍毆或許會遲到，卻絕不會缺席。
“算了，給它解脫吧……”楚楚抬起手指，下達命令。
癲笑狂魈奔走上前，又是一通翻江倒海。
墨跡所化的三頭六臂雖不如本體，但生根於其身體後，竟也繼承了一部分能力，頗為神異，也平添兇性。
唳
潑墨鷂騰空，幾團潑墨揮灑，化作數個龍蛇飛動的“斬”字，如神兵天降，終於將掮屍草斬殺。
此刻，災厄年、禍犬則早已迴歸。
也沒法子，五分鐘有時候很漫長，實則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很短暫的。
蘇易深深吐納，恢復體力。
“組合技？怎麼來的？剛才是怎麼回事？”楚楚求知慾上湧，緊盯著蘇易，連珠炮般問個不停。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蘇易苦笑一聲。
“廢話！”楚楚哼了一聲，語氣裡有點小小的嗔怪。
“實話是，我也不知道。”蘇易聳聳肩，一臉憊懶。
“你在戲弄我？”楚楚聞言大怒，作勢要打。
“不是，真不是。”蘇易高舉雙手，行髪國軍禮，“是你教我的，將規則疊加……我嘗試了下，將時間中的‘舊日’和命運中的‘厄運’疊加，像是生出某種化學反應，規則化為‘命定劫數’。”
“命定劫數？”楚楚若有所思。
過去的厄運，竟成了命中註定的劫數，逃不脫也躲不掉。
當然，以禍犬、災厄年的境界，以及組合技的完成度來說，目前還遠不達到那種境界。
但真正讓楚楚震驚的，是其規則！
——其中規則委實高深莫測，海水不可斗量。
“不愧是時光系和命理系的玄獸……”她暗暗讚歎。
蘇易閉眼回味，感悟著這一式的玄妙，也藉此思索，完善著兩頭玄獸身上的規則。
“得加把勁，早些讓兩獸地祇圓滿。”
他暗暗道。
“然後，轉生之時，再做選擇……”
“是做加法？”
意識投向禍犬。
“還是做減法？”
意識又投向了災厄年。
……
戰鬥過後，則是收割環節。
兩人卻無奈地發現，氣是出了，收穫則寥寥無幾，根本是一樁賠錢買賣。
活屍不必說，都碎成渣了，什麼都能沒留下。
掮屍草的枝椏剖開，裡面沒有半點有價值的玩意，只有些未長成的焦慮種子，在哀鳴聲中炸開，化作一攤血肉。
“古人果然說的沒錯，”蘇易連連搖頭，對楚楚道，“——主不可以怒而興師。”
“古人還說過：主不在乎。”楚楚手上不停，一臉的混不吝。
蘇易嘴角抽了抽。
自己居然忘了手冊中最重要的一條原則：不要跟生氣中的女人講道理。
靈魂缺一片，腦子也不好使了……
他暗自嘀咕。
楚楚剖開樹心，終於剖出一物，臉上被映出七色斑斕。
“這是什麼？”蘇易定睛望去，雙眼瞪大。
少女掌心傳來的生命波動，讓他確定，這絕對是個好東西。
“是某種生命精華。”楚楚仔細端詳，做出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