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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抱過我?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我借著火光打量一下她。她化的是女形，但劍眉星目，英氣十足，比一般男子還要颯爽一些，只是我真不記得見過這麼一張臉。
見我認真端詳，她眼裡泛起一絲希望。&ldo;想起來了嗎?想起來了嗎?是不是有記憶了?&rdo;
&ldo;沒有。&rdo;我板著臉說，&ldo;你去死吧!&rdo;
我口唸火訣，讓她身上的火蛇燒得更猛烈。這個叫翠玉的妖怪急了：&ldo;白有靈!你爹叫李修德，你娘叫白三娘!你家住南邊的俱無山!你屁股左方有顆痣!對不對!&rdo;
……這她也知道?!
我這時才有些信了。也不知道九枝聽沒聽清，我趕緊紅著臉熄了法咒，防止她再往下說。
今日是眉月，不太亮，火蛇一熄，翠玉的臉也看不是很分明，但她顯然被燒得很狼狽。&ldo;我個老天爺，你現在厲害了啊，小有靈，&rdo;她疼得齜牙咧嘴，還是一股子怨言，&ldo;你看你把我衣服燒得!&rdo;
我還有些過意不去，但一想她純粹咎由自取，也懶得好聲好氣應付她。
&ldo;你活該，&rdo;我說，&ldo;大晚上跑別人家偷雞，燒你都是輕的。&rdo;
&ldo;這又礙著你什麼了……&rdo;翠玉低聲道，&ldo;我一個黃大仙，吃人間兩隻雞還不行了?&rdo;
真的是黃大仙。我看一眼九枝，想誇他兩句，但九枝神情有些嚴肅，他這是想什麼呢?
翠玉整整衣衫，好似不服氣地抬頭看我：&ldo;看你這正氣凜然的樣子，李修德把他那點兒本事都傳給你了?&rdo;
&ldo;不然呢?&rdo;我說，&ldo;我要是狠一點兒，你早就已經沒了。&rdo;
&ldo;吹吧你就，&rdo;翠玉好了傷疤就忘了疼，&ldo;我也就是不小心，中了你的埋伏，不然就李修德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抓得住我?我跟你家很熟的，小有靈。你還在懷抱的時候，我就上過山去看過三娘。&rdo;
這一口一個&ldo;小有靈&rdo;，聽得我煩躁，不太想理她。
天實在太暗了，我虛空畫了兩道符，權當點起燈。翠玉從忙亂裡安穩下來，忽又看到我身後的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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