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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rdo;他嘆口氣，&ldo;離我們這麼近，居然都沒發覺。&rdo;
他又看看我。&ldo;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這個秘密，我會保守下去，直到芳歲願意說出來為止。&rdo;
我點點頭。
反正已經這樣了，芳歲要怪罪，就怪月離吧，誰讓他好奇心這麼重。
&ldo;想不到沈落還做了這些事……&rdo;月離又嘆道，&ldo;臨死前還撒了謊。&rdo;
&ldo;他是為了保護芳歲吧。&rdo;我說。
&ldo;何意?&rdo;
&ldo;他表現得對芳歲毫不在意，就把當初的罪責，全攬在了自己身上，&rdo;我說，&ldo;山上的人就不會再怪芳歲了，芳歲也便能繼續待在山上。&rdo;
&ldo;這樣……&rdo;月離沉吟，&ldo;這一點我也想過，如今回想起來，沈落那時，可能是一心求死。&rdo;
&ldo;一心求死?&rdo;
月離點頭。&ldo;你沒有覺得奇怪嗎?以沈落的本事，怎麼會這麼輕易便被殺掉?而且和他遭遇後，他始終沒有主動對你和九枝出手，似乎是在等你們找到機會，接近他。&rdo;
&ldo;他忙著和你們那麼多人交手，顧不上我吧?&rdo;
月離搖搖頭。&ldo;和沈落交手時，我能感覺到，他有餘力一次擊倒我們所有人，但就是沒這麼做，我想，他可能已經不想再活下去，只是需要一個人來結束他這一生。&rdo;
&ldo;為何?&rdo;
&ldo;我也不明白，&rdo;月離說，&ldo;我猜的是，自從沈落遇到你之後，就開始懷疑他自己了。&rdo;
&ldo;和我有關?&rdo;我不解。
&ldo;你和他見過一樣的事，甚至比他更嫉惡如仇，&rdo;月離道，&ldo;但你卻走了一條和他截然不同的路，他也許是覺得，他錯了，可他也已無法回頭，死在你手上，可能就是他給自己安排的結局。&rdo;
他再度嘆口氣。&ldo;我一直以為他是大奸大惡，本性如此，現在想想，他心裡還是留存了一些良知。&rdo;
我沉默良久，卻搖了搖頭。
&ldo;不，他就是惡人，&rdo;我說，&ldo;不管他怎麼反悔，怎麼試圖彌補，都不能掩蓋他犯下的惡行，我無法原諒他，也不能替那些被他害過的人原諒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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