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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於外,活活逼死生母,所愛師妹變成了胞妹,這劇變天翻地覆,雲裳羞怒慚恨,不願見人也是意料之中。
正想著,葉靈蘇提著藥盒姍姍而入,向席應真欠身道:“花姨讓我先送藥來,她去‘歸藏洞’尋找‘逆陽指’的副本,一旦找到,馬上送給真人。”席應真點頭道:“勞她費心了。”
楊、施二尊內傷頗重,服下丹藥,自去調息。葉靈蘇一路分藥,到了樂之揚跟前,抿著小嘴,塞給他一個藥瓶,樂之揚微微一笑,忽地低聲說道:“補雲續月之德,區區沒齒難忘。”
葉靈蘇應聲一顫,藥瓶幾乎掉在地上,她面紅過耳,狠狠白了樂之揚一眼,轉過身子,急匆匆走了。
樂之揚身上頗有幾處外傷,塗上瓶中藥粉,但覺清涼不勝,片刻工夫,止血收肌,再無疼痛之感。轉眼看去,江小流盯著葉靈蘇的身影發呆,不由笑道:“好小子,再瞪下去,眼珠子也掉下來啦。”
江小流驚慌失措,捂住他嘴,壓低嗓子說:“你懂個屁,我在秦淮河邊長大,美女見過千萬,沒有一個及得上她的。我在想,老天爺太也偏心了,把天下的美貌分了一半給她,另一半才給其他女子平分呢。”
樂之揚掙脫他手,笑道:“這話兒有趣,當年謝靈運曾說:‘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你這說法能和古人比上一比。”
江小流瞪著他,半晌說:“我說美貌,你怎麼說糧食?謝靈運是誰?也是種地的嗎?”樂之揚拍手大笑,說道:“不錯,不錯,他是種地的,曹子建是吃飯的,一頓能吃八斗,乃是古今無雙的大肚漢。”
江小流將信將疑:“豬也吃不了八斗,這姓曹的一定是在吹牛。”說到這兒,又回頭望著葉靈蘇,眼裡流露出痴迷神氣。樂之揚看出他的心思,暗想:“這小子難道喜歡上了葉靈蘇?啊喲,那可糟了,小丫頭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把人放在眼裡,江小流要想討她歡心,真比登天還難!唔,需得想個法兒幫他一幫。”
用過丹藥,又坐一會兒,遲遲不見花眠回來,眾人正覺不耐,忽聽大殿前鼓譟起來,眾人抬眼一看,兩個弟子扶著一人闖進門來,還沒走近,居中那人口吐鮮血,染紅了胸前衣襟。
“什麼事?”施南庭騰身站起,中間那名弟子想要說話,剛一開口,就昏了過去,左邊扶持的弟子說道:“稟尊主,他在海邊遇上了賊禿驢和明尊主,不,明鬥那廝。”
“什麼?”施南庭、楊風來對望一眼,“他們又來幹什麼……”
樂之揚臉色一變,高叫道:“不妙,快去歸藏洞!”眾人一聽這話,恍然大悟。葉靈蘇帶頭,領著眾人直奔“歸藏洞”。到了洞前,只見洞門虛掩,推門一瞧,花眠顏面朝下趴在地上,北面書架倒塌,典籍散落了一地。
“花姨!”葉靈蘇驚叫一聲,衝上前去抱住花眠。席應真上前一步,把了把脈,鬆一口氣道:“葉姑娘別急,花尊主還活著。”說著送出內力,花眠渾身一顫,慢慢張開眼來,望著眾人一臉茫然。
葉靈蘇喜極而泣,緊緊抱著女子,再也不肯放手,她自幼母親遇害,乃花眠一手撫養長大,雖以姨甥相稱,內心深處已將她視之如母。葉靈蘇心中本有萬分委屈,這時趁機發洩,眼淚一發難收,哭得抬不起頭來。
席應真咳嗽一聲,說道:“葉姑娘稍住,待我問一問花尊主。”葉靈蘇聽了這話,方才收淚,忽見眾目睽睽,登時滿面羞紅,咬了咬朱唇,盯著洞中角落呆呆發愣。
老道士問道:“花尊主,你怎麼在地上?”花眠恢復少許神志,回憶說:“我剛剛進洞,後腦就捱了一擊,後面的事再也不知道了。”她望著眾人,意似徵詢,葉靈蘇便將衝大師、明鬥去而復返的事情說了。花眠面無血色,握拳暗恨:“都怪我大意……不知道洞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