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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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送來的粥。
入口的粥，原以為會如記憶中那般又糊又鹹，青菜半生不熟的難以嚥下。不想，入口的粥卻奇異爽口，鹹淡均衡，青菜熟而不爛……
這……她驚異的看了眼他。
他單膝跪在她面前，垂眼輕攪碗裡的粥，似察覺到她眼光的驚異？又舀一勺送到她嘴邊，語氣平緩：“以前被你嫌棄我煮的青菜粥比豬食還噁心，有點被打擊到了。後來我就找玫姨教我，可是……”他頓了頓手：“卻沒機會再煮給你吃了。”
重逢到現在，他說了那麼多甜膩的情話給她聽。這一句最感動卻也最傷人。
瀟瀟怎麼離開安九以前的那個家？怎麼坐上公車？又怎麼回到家？她都跟魂遊似的毫無印象？
柯媽不在家？柯凡也不知又去哪鬼混了？
她突然感到渾身鬆懈的癱軟在客廳地板上。
不再故作無事的強顏歡笑，而是兩眼空洞，毫無焦慮的盯著空蕩蕩客廳。
感覺過去與現在就像一曲悲愴的交響曲，反覆交替纏緊著她心。
想哭，想歇斯底里的嘶叫，想奮抗，想掙脫，想逃離……
可是最後卻只是力不從心的癱軟在冰冷地板上，兩手緩緩抱緊自己的身子，無助凝聽來自內心世界的悽悽悲鳴。
那麼絕望又那麼撕心裂肺……
醫院裡，沐子兮終於脫離危險期了。
章禹看著從重症病房裡推出的沐子兮，他緊繃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也找到一絲絲落實的舒展眉頭。
顧亦帶著沐子兮家人上來，章禹正在跟池修說話。
沐媽媽上前就驚愕失色的拉過他：“我們家兮兮在哪？我們家兮兮沒事吧？我們家兮兮……”
“小兮沒事了，沐媽媽你別擔心。”章禹早期見過沐媽媽，所以並不陌生。
顧亦走進，神色略顯複雜：“子兮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
池修挑眉，一副“你就裝吧。”
顧特助當然知道沐子兮為什麼出車禍咯。
他只是很不爽，真的很不爽眼前這二爺明知沐子兮有多喜歡他，他卻還天天裝不知的吊著沐子兮。
不給機會也不說破，然後讓沐子兮一人為他瘋狂著迷的獨自折磨。
章禹現在沒心情管這些花花腸子，他只是滿心自責與疲憊的扶著沐媽媽一起走進病房。
然後將沐子兮出車禍的原尾，這般這般，那般那般的說給沐媽媽聽。
只是偷偷將小蜜給刷掉了而已。奸笑……
沐媽媽聽完章禹的解說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只是一心祈禱女兒能平安無事的醒來。
章禹看著心酸，不知該說什麼？最後也就什麼都沒說的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沐媽媽。
他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下，點一根菸，愣了好一會才想起要打電話跟蔚藍還有瀟瀟說沐子兮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打給蔚藍時是夏天接的電話，他正一臉嫌棄得替睡著的微愣擦臉上淚痕。
聽說沐子兮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他一臉關我P事的“哦”了聲：“等下她醒來我會告訴她的。”
掛了電話，章禹立馬又打給瀟瀟。
瀟瀟渾渾噩噩的倦縮在冰冷地板上，良久才意識過來的木訥撐起身子，翻出包裡的手機：“喂。”
“瀟，小兮脫離危險期了。”
“啊……哦。”瀟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時，那頭已經匆匆掛了電話。
她恍如做夢的伸手捏了自個大腿一下，想確定自個現在是不是做夢。
然後：“嗷~~~疼！”她吃痛的皺緊眉心，復又欣喜笑開，沒事了沒事了……
一直堵在心口的巨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