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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顧遠卻是毫不留情的死亡。
他聽到霍西川的聲音，好像忍耐著什麼一樣。
&ldo;再加大劑量!&rdo;
那明明是和他性命相關的事情，他卻突然有點漠然了，他甚至還在想第一次聽到霍西川那樣激烈的語氣，畢竟這個霍家少主是永遠波瀾不驚的，是永遠喜歡將情緒掩藏在一張漠然的英俊面容下的。
霍家少主是不允許失控的。
&ldo;已經最大劑量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脫水，他整個身體都承受不住藥品的副作用!&rdo;
霍西川置若罔聞：&ldo;我要知道他是什麼人!&rdo;
&ldo;可是‐‐&rdo;
祁曜的話被霍西川打斷了，霍西川說：&ldo;如果他不是，我會殺了他，如果他是，無論什麼代價我都會治好他!&rdo;
顧遠很久沒有聽到聲音。
但他想，這時候的霍西川表情一定很恐怖。
霍西川靠在牆上，似乎有寒意自牆面朝他襲來。
這個人起初堅持自己是&ldo;顧遠&rdo;。顧遠是和白越完全不一樣的人，他粗鄙，無禮，淺薄，可他身上有著獨特的煙火氣。他屬於喧囂的人潮，又會在人潮中停下來等你到來。
和白越截然不同，並且面目越發明晰，即使有著一模一樣的輪廓，卻也漸漸和記憶中的白越區分了開來。
這些時日，他看著那個人眼中的生機一點點黯淡下來，卻也從未覺得滿意。
那個人在儀器下掙扎，乃至失去了力量掙扎，霍西川聽著他微弱的喘息，緩緩抬起頭來。
他面無表情地想，白越，看吧，對別人，那就不止是&ldo;溫柔的逼供了&rdo;。
他覺得自己如此平靜，卻不知道為何雙手握得生疼，頭頂的光線有點刺眼，他呼吸出幾乎破碎的空氣。
空氣不會破碎，是顫抖令呼吸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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