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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老照片都是黑白的,年代久遠又模糊,可能是上天機緣巧合才讓我們相遇。”席澍手捂著腰,義正言辭說道。
“唉——”餘楓緩過來之後,長長嘆了一口氣,“或許吧,天底下多的是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說巧合也好,後人也罷,既然你們來了,我也就帶你們看看,畢竟這件事我再不做,後人就會忘光了。”
他腿腳很麻利,以不符合年紀的快步走向一道暗門,暗門後面是收藏廳:“跟上。”
兩人對視一眼,跟著進了收藏廳,就接到一張泛黃腐朽的信紙。
餘楓說:“這是我父親去世之前囑託我的,說要是有機會看到跟叔祖父長得一樣的人就把信交給他,信上的內容我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用力汲取一口氧氣,餘晏才接過信紙,繃直了唇線,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低頭看。
抬頭就是:吾弟餘晏親啟。
“你失蹤之後,所收藏的國寶皆被好好存放,你不是成日嚷嚷著要建博物館嗎,我估摸著天下太平後專門建個私人博物館放你的寶貝。
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有這封信,說來好笑,我們遍尋你無果之後,就請了個道士上門,他對著你收藏的畫,說了句讖言:百年之後,它的主人會再次撫摸它。
其實我是不信的,但人到了絕境,由不得不信。如若你當真去了百年之後,還請替我看看後人生活的是否富足,還請照顧好自己,兄長沒有辦法再保護我們小阿晏了。”
“滴答。”“滴答。”
舊信紙上沾惹了溼意。
席澍一直緊貼在他身後,他的肩膀很寬闊,可以籠罩住餘晏的全部,把熱意烘到每一寸面板。
——就像在說,我一直在。
餘晏腦中鋪天蓋地只剩痛極,他嘴巴張了半晌卻發不出聲,哀切地哼了一聲。
這反應不太對勁,餘楓也極通人心的老狐狸,心中驚疑:難不成真叫道士說對了,這是餘晏本人,可他剛剛說自己是後代。
只聽餘晏哽咽著說:“祠堂也搬來臨安了嗎?”
明明是哭泣這種帶著脆弱的情緒,氣勢卻壓倒上來,彷彿長輩在垂問命令小輩。
好死不死,餘楓真就消停了心思,順著回道:“祖墳每年都安排人去掃墓,牌位都搬遷來臨安了,方便後人祭拜。”
餘晏吩咐得簡潔明瞭:“帶我去。”
比起西京餘園那座上百年曆史的祠堂,這座祠堂新極了,連木柱都刷得鋥亮,不過一磚一瓦一木皆是仿造西京的,連雕花都相同,上坊為佛手,梅蘭竹菊四君子,左右兜肚雕《孔子徒人》,下坊是堯舜禪讓和文王訪賢。
正中央則是黑壓壓的牌位,一眼望不到頭,餘家三百年曆代先祖都在此受祭奠,按照規矩,最下方也是最前方的是最新去世的人。
餘晏一眼就捕捉到父親的神主牌位。
顯考松吾府君之神位,旁邊是,顯妣餘母楊太君閨名君林之神位,再下面是兄長長嫂。
腦袋如同被狠狠敲了一棍子般炸痛,他顧不上走到墊子旁,雙腿轟然砸到地上,發出令人咂舌的震響。
餘晏彷彿感覺不到痛,連身邊何時多了個人跪著都不知道,他無力地盯著那堆牌位。
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幾月前還活生生在眼前的人,怎麼就變成死氣沉沉的木頭了呢。
他如同玉山傾倒一般猛然磕頭在地,壓抑著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爹,娘,兒不孝。”
他不知道,站在門口的餘楓聽到這幾個字以後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來了,嘴巴不自控地張大,顯得很滑稽。
思索片刻後,他轉身離去,給他們留下空間,順便消化下這句話。
席澍雙手及地,很鄭重的嗑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