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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觀音菩薩,等到實物上手時,與從手機螢幕是完全不一樣的,只能用攝人心魂四個字形容。
體態豐盈,雙足立蓮臺,慈眉善目地俯瞰世人。配飾繁麗,頭戴寶冠,莊嚴寶相。
餘晏甚至不敢用手去觸碰,怕驚了先人寶畫,他聲音輕極了:“右下角半抹朱印,推斷是寺院畫僧所作,時期確實是南宋的,北宋菩薩造像更為端嚴。”
“成老師果然是天賦異稟,年紀輕輕一眼就能斷代,說得與你師伯林州一模一樣。”周館長說。
席澍自覺站在大老遠,文化人的事他不參與。
怕多看一眼,就徒生自己是個文盲的想法,但席澍自認是個高材生。
所以他不看。
“您直接把畫交給我,不怕我跑了,或者弄壞了。”餘晏問道。
周館長說:“你是林州院長的師侄,我跟林院長几十年的交情,他願意把你引薦給我,我哪怕是看在林院長的面子上,也不會懷疑你的”
哦,原來是看在他師伯的面上,所以表面不懷疑。
餘晏應付:“多謝您信任。”
周館長現在整個人呈現出遇到知己的亢奮之中,瞪著兩隻電燈泡一樣發光的雙眼,把另一幅畫給取來。
席澍看著前面低著頭賞觀音畫的餘晏。
伸出手,悄悄在他腰間戳了一下。
沒反應,又戳了一下。
剛抬眼就對上餘晏非常“慈祥”的眼神。
席澍:“………”
他吹著口哨,眼神四處飄忽,若無其事的轉頭看,嘴巴緊巴巴閉住不說話。
人被氣到真的會突然笑一下。
餘晏被他戳那幾下,人跟通電一下,從腰間麻到腳底。剛要張口質問時,周館長好死不死就把另一幅畫取來了。
周館長:“這幅是我上個月從日本一個藏家手裡買回來的,聽說他家族從民國就收藏這幅畫了,到了他這一代家道中落,只能變賣換錢。”
接過畫軸另一段,兩人合作徐徐展開。
“聽那戶人家說是仇英的畫,從前藏在宮裡的。我本來不信,但是這畫左下角有個鑑藏印,是扶光二字的連珠印,我就信了大半。”周館長說。
“小成你是西京人應該知道,餘扶光是民國時期的大收藏家。從洋人手裡搶救了不知道多少宮裡流出來的書畫,但凡是他蓋過鑑藏印的畫,就沒有假的。”
“………”
餘晏心想:我不僅知道,這章還是我蓋的呢。
鑑藏印是鑑賞收藏者為記錄自己的鑑賞收藏使用的印章,從唐宋至今的歷代藏家都有使用,這也成為鑑別書畫的關鍵證據之一。
譬如蓋了宮廷內府藏印的就鮮有假的。鑑藏用章,正常來說不損字面與畫面,比如扶光二枚小印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不正常的,比較著名就是乾隆皇帝,狗皮膏藥式蓋章。
席澍皺眉,扶光這兩個字聽著好像有些耳熟,他問:“是餘晏嗎?”
!!!
餘晏猝然回頭,聲音發澀:“你認識餘晏?”
按道理來說,不是考古或者古玩行當的人,應該不知道這個名字,席澍怎麼會……
席澍撓了撓頭,“之前收繳一批古籍,裡頭就有餘晏寫的文章,是什麼《論博物館》,像是某個先烈。”
他看著餘晏有些落寞地錯開眼神,心頭噔得一悸。
席澍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餘晏搖搖頭:“感到驚訝而已。”
周館長敲著手,琢磨兩個人的關係,行動間那股自然而然的熟稔,與僅僅是一面之緣的人,之間的氣場是不一樣的。
“是餘晏沒錯,扶光是他的字,聽